顾二伯为自己辩解:“那我不是家里穷,口袋里没钱吗,我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顾大伯走了一天也累,闭上眼睛不想搭理他。
哪知道他刚闭上眼睛,就听见顾二伯靠近的声音。
“哥,你可是我亲哥,为了丰登你愿意拿出全部身家,那为了我,你肯定也愿意吧?”
顾大伯睁开眼:“老二,你啥意思?”
顾二伯舔了舔嘴角:“丰登那事儿都是半个月前,指不定尸首都凉透了,咱赶过去有啥用?”
“倒不如把银子给我,回头就跟五谷几个说没救回来就成了。”
顾大伯怒道:“闭嘴,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,那是你亲侄子!”
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:“你根本没想着救人,你是图丰登留下的银子。”
“大哥,你别怪我!”
顾二伯忽然暴起。
“我欠了赌债,再还不上他们就要砍了我的手脚,你也不想看着我死吧。”
“反正顾丰登能挣钱,我是他二伯,这银子我拿着不亏心。”
顾大伯抓住衣襟:“不行,这银子你不能拿。”
争抢之间,顾二伯恶从胆边生,抓起石头砸中顾大伯。
鲜血染红了衣襟。
顾二伯抓住帕子,等看清里头居然足足有二十两银子,顿时高兴的大笑。
“老子有救了,还了债还能有本钱。”
低头一看,顾大伯却软绵绵的躺在地上,他心底也害怕起来,但只犹豫了一会儿转身就跑,没去管地上的亲大哥。
顾丰收抱着一大捆柴火回来,顿时被破庙里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。
“爹!”
顾大伯还有气息,挣扎着抓住他的手:“银子,银子被老二抢走了,快去追……”
“爹,你怎么样,你满头都是血。”
顾丰收吓得双腿都软了,哪里敢把人留下去追二伯,连忙背着亲爹往外走。
官道上,一辆马车正在日夜兼程的往回赶。
天色已经黑了,按理他们应该停下来歇一晚,但三人都想着早些回家,就没停。
幸而刘大柱也会赶马车,能跟石家的车夫换换手。
“姐夫,再走两个时辰是不是就到了?”顾丰登往外看了看。
刘大柱笑道:“差不多,走路至少得两个时辰,但咱坐马车还会快一些,一个多时辰就能到。”
“太好了,咱们趁夜回去,爹娘见了肯定吓一跳。”顾禾苗笑道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