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夫君有人看着呢!都是人"
季楠钧好像没有听到一般,只是抿着唇未说话,一味地抱着周阮玉往宫外走去,一路上抱得很紧,走的也很快,周阮玉怕摔只得搂着他的脖子。
出宫的一路上两人都在被围观,周阮玉像一只鸵鸟一样,埋在季楠钧胸前一动不动,直至上了回府的马车!
周阮玉能从压抑的气氛中明显的感觉到他在生气,脖子的青筋都清晰可见,手也在微微颤抖,周阮玉不解,他为何生气?
直到坐上马车,季楠钧仍是难以抑制的怒气,可还是半搂着周阮玉,手撑着她那只受伤的手臂,很是小心翼翼,周阮玉只以为今日他在前殿出了什么事,马车上又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,两人便沉默了一路。
到了府门口周阮玉正欲下车季楠钧又一把将人抱了起来,周阮玉此刻便不再像在宫中那样配合,只是挣扎着道:"夫君,我腿没事可以自己走,你放我下来吧。"
季楠钧没放手将人在怀里颠了颠道,低沉着声音道:"别动"
周阮玉见此便不敢再动了。
回到院子中,阿漱看着被抱着的夫人眼圈都红了:"夫人这是怎么了,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?
周阮玉还得安慰着这个小的:"无妨,只是些小伤。
不一会儿,皇后娘娘派来的太医也到了,来的依旧是在宫里给自己把脉的林太医,虽然在宫里已经把过脉,但当时殿中太乱,又出了谋害皇室子嗣这种事,只是草草的上了些止血的药,包扎了一番,如今回到府中,才算开始好好的诊治。
林太医将手臂上包扎的布拆开,白皙的手臂上几道长约三寸的抓痕,几乎贯穿周阮玉的整个小臂,伤口很深,边上的肉外翻着显得很是可怖。
由于时间耽误得有些久了,血迹透过药粉渗到了白布上结了痂,此刻与伤口粘连在一起。太医只得用湿润的帕子慢慢擦拭,尝试将布料从周阮玉手臂上剥离。
季楠钧站在一旁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着急却帮不上什么忙,看着可怖的伤口,即使伤得这么重,周阮玉也没有喊一声疼,只是默默地配合着太医的动作,只是通红的眼圈和咬着下唇的贝齿出卖了自己,季楠钧不时地提醒着太医道:"轻点。"
正在动作的太医感受着来自一旁的威慑只觉得压力甚大。
不一会终于将粘连的部分,剥离,周阮玉猛的一松,轻舒一口气,下唇留了两个清晰的齿印……
太医重新将伤口清理包扎,又开了方子,"道,这伤口较深,如今天气又逐渐炎热,一定要小心照料,每日早晚换药,千万沾水,这伤口只怕今日会发烧,老夫开些药,如若发烧了便将要三碗水煎至一碗服用即可。"
一旁的季楠钧开口,"多谢林太医。"
"大人客气了,下官只是奉命行事!"
"来人,随太医去抓药。"季楠钧吩咐下人。
太医正欲出门,一直没说话的周阮玉糯糯的开口"林太医,这……伤痕可会留疤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