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就推门出去了!
……
另一边稷徵看安氏一走,也去了书房,独独留卫氏一人在房里……
稷徵还未回府下人就通报了卫氏有孕的消息,当时自己的内心第一反应并不是开心,反而有些忐忑,妾室比正室先有孕,不知自己的正头夫人是个怎样的想法,会不会一改往日的大度,会不会生气、嫉妒,回府后第一时间就来了响水院,等着安氏,当看到安氏一脸镇定,毫无波澜的时候,自己的内心满是气愤。
回到书房后,越想越气,迈着大步就往安氏院子里走去,眼底满是愠色。
进院便不见安氏的人,只有几个丫鬟在院子里忙碌,连往日对安氏寸步不离的夕儿也在房外呆着。
院里的几人见稷徵进来,纷纷行礼。
稷徵大手一挥道:
“起来吧,夫人呢?”
几人面面相觑都未说话,都知道今日夫人心情不好,都未敢打扰,有些不安。
最后还是夕儿略带了不满道
“夫人说了今日不舒服,现下正在房中休息。”
听完稷徵就旁若无人地迈步进屋,夕儿想要阻拦,最终也没有动作,只看着大人进去。
稷徵进屋就见屋中一盏灯也未点,屋内黑漆漆的,只见榻上隐约躺了个人,刚过屏风,就听榻上人先开口,声音带着几分沙哑:
“夕儿,我说了我不饿,你先出去吧!”
稷徵闻此淡淡的开口:
“夫人这是怎的了,怎的突然就不舒服了,可是不高兴了?”语气中带着几分挖苦。
安氏本就不舒服,听他如此便不再理会。
稷徵本就有些不悦,此刻又被冷对待,便更加不舒服,上前用力掀开被子,这才看见安氏通红的脸和干裂的唇,有些诧异,用手一摸,女子额头滚烫,此刻还嘟囔着什么,靠近了听了好些遍才听清,她在唤阿爹。
稷徵赶紧让人去找大夫,将人重新放在榻上,盖好被子,从桌上取了一盏茶,慢慢喂她,可手法太生疏,一杯茶水丢了大半,最终进安氏口的只有三分之一不到。
夕儿在一边干着急,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道:
“老爷,还是奴婢来吧!”
稷徵只得点了点头让出床边的位置,夕儿这才断断续续地喂了些水进去。
过了一会大夫这才姗姗来迟,把完脉捋着花白的胡子,面带愁绪道:
“只是有些受凉了,无甚大碍。”
说完又顿了一会似是在思考该不该说,稷徵看出大夫的迟疑便道
“有什么话您但说无妨!”
大夫这才开口,“这位夫人是否有何烦心事?我观夫人脉象,除风寒外,夫人的脏腑积郁,血行不畅且肝脾失调、心脾两虚,若长此以往,怕是会早衰而亡。”
稷徵有些震惊,他一直认为安氏是个没心的,只是迫于圣旨才嫁于自己,却没想到她竟是会藏匿自己的心思的。
稷徵还未说话,夕儿先抽泣出声,跪地抽噎道“大夫,求求你救救我家夫人。”说着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,发出“咚咚”的声响。
老大夫赶紧去扶。
稷徵这才愣过神道:“大夫你只管开方子,需要什么药就和我说。”
大夫点了点头“大人放心,老身会尽力的,只是还是得多开解夫人,少些忧虑,想开些才好。”
“好、好,有劳大夫了”说完又对夕儿道“你随大夫去取药。”
屋内便只剩二人,稷徵看着双目紧闭躺在榻上的人,喉咙一紧,有些呼吸不畅。
她一直不都是淡如冰霜的吗?自己纳妾她不管,如今妾室有孕她也欣然接受,稷徵想不通为什么会积郁成疾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