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将茶水奉上:“夫人喝点茶水。咱们老太太不喜甜腻,说果子是佐茶之用,太甜倒是抢了茶水的风头,喧宾夺主,不好。”
“那我与祖母的口味倒是极相似的。”
“可不是吗?老太太不止一次地与老奴说过,说少夫人您极合她老人家的性子,倒像是她的亲孙女一样。”
周阮玉也附和道:“我也这样觉得,与祖母一见如故。”说罢又玩笑地看着季楠钧道:“这样一看,倒像夫君是个外人了!”
季楠钧闻言,只宠爱地看着周阮玉与嬷嬷说笑,也不打断。
几人说笑间,里间伺候的小侍女就出来了:
“嬷嬷,老太太醒了,正找您呢!”
“哎,我就来。”嬷嬷应声。
周阮玉放下茶水,起身道:“我与嬷嬷一同进去吧,夫君就在此处稍坐一会儿。”
“好,你去吧。”
嬷嬷十分小心地搀扶着周阮玉:“少夫人随老奴来。”
两人进去时候,老太太正靠在床上醒神儿。
嬷嬷进屋就招呼道:“老太太您看看是谁来了。”
老太太闻言扭头,看到周阮玉原本还有些癔症的神情一下子就不见了,转而变成惊喜。
“哎哟,你怎么过来了,不是说胎象不稳吗?怎得不在绮园休养,你还大着肚子,何苦跑这一趟。”
说着就要起身。
周阮玉加快步伐上前,看得老太太是胆战心惊,直呼小心。
“祖母放心,孙媳身体已无大碍,让祖母忧心是孙媳的不是,在此给祖母请罪了!”
说着就要屈膝躬身,老太太赶紧阻止:“快起来,快起来,不必如此。”说完便招呼着周阮玉到自己身边来,亲切地握着她的手。
“好好,你没事就好,佛祖保佑,何时过来的,可久等了?”
“没有,孙媳也是刚到不久。”
老太太听罢道:“嬷嬷也真是的,怎得就让她个有身子的人等,也不知道叫醒我。”
“祖母莫要怪罪嬷嬷,是我让嬷嬷先别通报的,知道祖母最近为孙媳担忧,没有休息好,就想让您多睡一会儿。”
老太太这才没有怪罪,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:“好好,不怪她,不怪她。”
说罢看向周阮玉相较之前更加高耸的腹部:“为了腹中孩子吃了不少苦吧。”
周阮玉倒是淡然:“天下妇人皆如此,倒也说不上什么苦不苦的。”
“你与旁人怎能一样,如今你是我季家新妇,又是个极知礼数的,就是我老太太心尖上的肉,自然是与众不同的,你与孩子一样重要,缺一不可。”
周阮玉乖巧地点头:“祖母说的是。”
一旁嬷嬷适时出声道:“老太太可要起来,二哥儿还在厅中独自候着呢。”
“起,你来服侍我穿衣吧,莫让二郎在外间久等了。”
周阮玉起身道:“那孙媳也到外间等候。”
“好,好,免得二郎一个人在厅中担忧我将她新妇扣了去。”老太太打趣的开着两人的玩笑。
一番话让周阮玉羞红了脸,直到出了外间,脸上还是烧的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