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楠钧看着周阮玉通红的脸颊,一下子就紧张起来,利落地起身:“怎么脸这样红?”
说着又上手试探,果然泛起不正常的热:“怎么这样热,可是哪里不舒服,太医此刻应该还在绮园,我让人将太医找来。”说罢转身就要出去。
周阮玉手上动作不慢,拉住季楠钧的衣袖,眼神温顺得像一只小鹿,配上脸颊的红晕,格外好看。
“夫君且慢,我并无不适,只是屋里地龙烧的热,有些闷,过一会也就好了。”
季楠钧还有些将信将疑:“真的?”说完再去试探额上的温度,果然如她所说,温度适中,这才放下心,将人带到身边坐下。
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周阮玉清楚地发现,季楠钧原本紧绷的背部已经不动声色地放松下来,心中不由得一甜,倒是比吃了蜜糖还要舒心。
“让夫君挂心了!”周阮玉甜甜一笑。
“无妨,祖母可起了?”
“起了,嬷嬷正在伺候祖母梳妆呢,稍候片刻。”
只一盏茶的功夫,老太太就由嬷嬷搀着出来了,脸上是毫不掩饰地笑意。
季楠钧起身,掀袍下跪叩首一气呵成:“孙子季楠钧给祖母请安,祖母万寿!”
周阮玉也起身,施施然行礼,虽大着肚子倒是不怎么影响她的灵活。
“孙媳周氏给祖母请安,祖母万寿。”
老太太并未阻拦两人的礼数,只是让人扶二人起来。
大虞向来重孝道,尊师重礼,侍奉洒扫都是为人子弟应当做的,所以在请安上也就格外重视,老人长辈也受的理所当然。
“起来吧,你们有心了,只是阿玉如今身子重,绮园虽然离侯府近,但到底不在一处,若是有什么差池就不好了,以后还是莫要这样奔波了。”
“孙儿也是这样想的,只是玉儿说,许久未见又抱恙在身,难免让祖母担忧操劳,所以身体刚好就吵着要过来,孙儿实在劝不住,只得同意了。”
季楠钧表面这样说,实则是将孝敬尊长的功劳都推到了周阮玉的身上。
老太太听完,脸色稍沉地看向周阮玉:“你呀,就是太孝顺,你如今身子不方便,保重好自己就是对老身最大的孝道。”
周阮玉乖巧听训:“是,孙媳谨记,日后一定保重自身。”
老太太这才恢复慈爱和笑意:“好了好了,快坐下。”
说罢又对周阮玉招了招手:“玉儿到我身边来。”
嬷嬷十分有眼色地给周阮玉搬了把凳子,还特意垫了软垫。
“少夫人请坐。”
周阮玉坐下,老太太就拉着周阮玉的手不放,询问着周阮玉的身体和日常生活,事无巨细,一旁的季楠钧完全插不进去话,只是看着自己最亲的人和最爱的人,也感觉十分满足。
两人在老太太处用过了晚膳才回了绮园,因着季楠钧只告了两日的假,朝中还有繁杂的事务,又临近新帝登基,耽搁不得,明日一早就要入朝,所以二人早早地就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