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爷,这发髻?”
客氏这边问了朱由校一句。
朱由校刚登基,客氏从一个普通奶妈变成皇帝奶妈,所以,她没习惯这种孝敬,也就老实的请示起了朱由校。
“收着吧,这也是他的一片孝心,就当替朕存着了。”
朱由校知道因为客氏和自己的关系,难保不会被其他追名逐利的人巴结,自己也不指望客氏清廉如纸,何况自己想要客氏永远忠于自己,就必须让其有利所图,所以,朱由校默许客氏收礼。
毕竟,如果客氏让朱由校不满意了,朱由校可以随时拿回财物,所以,现在客氏收的财物相当于是朱由校的,只是暂存客氏这里罢了。
客氏自然爱财啊,所以她因此开心地笑了笑,觉得自己奶大的皇长子当了皇帝就是好,自己的好日子是真的要来了。
朱由校这会看向了老魏:“你起来吧,以后你就好好服侍朕!”
“是!奴婢定谨记皇爷的恩典,好好服侍皇爷您!”
老魏高兴的站了起来,谄笑的回了句。
“老祖宗,老祖宗!您救救儿子,救救儿子啊!”
王安这边,他还看见魏朝这人就听到魏朝的声音,不禁的皱起了眉头。
待他看到魏朝夸张的手脚并用的爬进来时,就更是来气,不由的停下手中的笔:“何事?用得着这么慌张?你是担心别人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吗?声音这么大,好歹也是伺候皇爷的人了,怎么还如此这般作态?”
“老祖宗!皇爷不要儿子了,还罢了儿子提督东厂的美差,您替儿子想想办法吧!”
魏朝着急的说了起来。
王安听后心头骤然一紧,忙站起身:“怎么回事?你做什么事惹恼皇爷了?”
魏朝摇了摇头:“儿子不知道啊,儿子只是和惜薪司的魏进忠为客氏争了一下,结果皇爷出来。
然后因为客氏生了儿子的气,皇爷就因此罢了儿子提督东厂的美差,还给魏进忠赐名为魏忠贤,让他以后在乾清宫内服侍。“
王安听后沉思一会,才缓缓说了起来:“以皇爷的性子不可能因为客氏一两句话就撤了你提督东厂的差事。
应该是皇爷早就想把你换了,皇爷应该是察觉到你跟我走的太近了!”
说完,王安心里喃喃的道:“之前的老祖宗告诉咱家,惹谁都不能惹了这位公公,嘶,这个魏公公到底做过什么事?让这些老祖宗如此畏惧呢?”
“奴婢只听皇爷的,皇爷让奴婢怎么做,奴婢就这么做!“
老魏在朱由校问到,他以后是听谁的话时,魏忠贤立即回答了起来。
朱由校因此笑着点了点头,他不得不承认,老魏的确在随机应答方面让比那魏朝更加讨人喜欢些,心想也难怪魏忠贤在历史上能搞垮魏朝。
然后,朱由校就开始写起了手诏,且亲自盖上宝印,说道:“现在起,你就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厂了,以后务必要尽忠职守,不然朕可不会轻饶你!
你现在立即去调查,让东厂的人给朕好好查查御史冯三元!“
“皇爷放心!奴婢谨记皇爷的谕示,绝不敢有欺瞒皇爷的地方!”
魏忠贤兴奋的接过手诏,瞌起头来。
老魏兴奋的持着朱由校的手诏跑了出来,他是真没想到二度出山会这么快成为秉笔太监提督东厂。
意味着什么?
他成为了大明内廷的顶层大太监,只要朱由校没有干掉他的意思,自己需要的各种钱财权力全都整到,当然,整来的钱财自然是属于朱由校的,自己留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就行。
但魏朝却是极为失落的一副状态。
他从王安那离开后,还是难以接受自己不再是东厂厂公的现实。
不过,魏朝没想到王安会让他退出和魏忠贤的竞争,还让他主动点去讨好魏忠贤。
这就让魏朝很不甘心了。
魏朝一想到自己好歹还是御马监太监,且是皇爷的大伴,不应当还要去巴结一个刚刚上位的魏忠贤。
甚至,魏朝内心因为此事对魏忠贤更加憎恨,他觉得魏忠贤就是个爱钻营的小人,就因为巴结了一番客氏,导致了自己如今这般落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