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忠贤!你这个卑鄙小人!”
一想到这,魏朝就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。
正巧。
魏忠贤刚好从乾清宫出来,就碰到了魏朝。
老魏刚初掌大权,还没到历史上的不可一世的地步,此时的他还是习惯性的想和每位有权有势的公公搞好关系。
于是,老魏笑着拱手道:“魏公公,您这是要去见皇爷啊!”
这是老魏进宫以来学来的生存技巧,不然怎么办好那些绝密的事,万一有人捅出去了,可就白费一番功夫了。
这和职场上大多数想往上爬的人一样。
魏忠贤自然也不例外。
大明有那么多的内宦,光是内廷衙门就有二十四个,想从一名杂役一步步混到权势滔天的大太监,是需要不少本事的。
这些本事,魏忠贤现在都有,不然也不会成为惜薪司的太监,如今又得到赏识成为司礼监的秉笔太监。
他也没有因为掌了大权就开始嚣张起来,还是很客气的,跟不久前才欺负过他的太监魏朝客气的攀谈起来。
毕竟,魏朝笑着还是皇帝身边的御马监太监,谁都说不准,皇帝会不会一时高兴就重新启用魏朝呢?
而魏朝也兴许是城府不深,或许也是没把自己的角色给转换过来,还当自己是皇帝身边最受宠的太监,也就哼了一声:“怎么?咱家去见谁还要向你禀报吗?”
魏朝说完又骂了句:“无耻小儿!”
然后,魏朝就大摇大摆的从魏忠贤身边擦了过去。
魏忠贤听后渐渐收住笑容,不一会儿,两眼渐渐露出狠厉之色。
魏忠贤虽然习惯性地对内廷中有权有势的人客客气气,但他从没想过要当一个好人。
待魏朝彻底走远后,魏忠贤一直站在原地,且转身盯了魏朝一会儿,拳头渐渐捏紧。
“皇爷,让奴婢来吧!”
魏朝见朱由校在磨墨就立即跑了过来,主动替朱由校磨起墨来。
朱由校便丢开手让他来。
“皇爷,皇爷!奴婢想清楚了,奴婢刚才不该对客妈妈不敬,也不该在魏公公面前那般的逞凶,奴婢丢了您的脸!您要怎么惩罚奴婢都行!奴婢以后只求皇爷不能不要奴婢!“
魏朝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说了起来,且自觉对魏忠贤的称呼改成了魏公公。
朱由校只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其实奴婢也不是故意在客妈妈面前猖狂,奴婢也只不过是为了客妈妈的体面着想,担心魏公公用的是宫中的物件做人情,怕他伤了客妈妈的体面,也伤了皇爷您的体面。
但奴婢想了想,魏公公素来是个得体的人,不会挪用宫中的物件送人,想必也是基于一片孝心才这样做的。“
魏朝继续说着,且时不时的偷督了朱由校几眼。
朱由校没回应,心头倒是笑了笑,他知道魏朝明着是替自己辩解,实则又是在吹风,提醒自己注意魏忠贤可能是贪墨宫中之物馈赠给客氏。
而魏忠贤这边则是直接来到了东厂。
朱由校刚交给他的任务,他自然是不敢怠慢的,他在接过朱由校的诏书后,也明白朱由校的意思。
知道皇帝这是要办冯三元,而不是真的只是让东厂查查冯三元。
所以,魏忠贤一到东厂,就将东厂掌刑千户许显纯以及其他东厂官校叫到自己跟前,宣读皇帝让自己提督东厂的手诏。
许显纯等人因此开始向魏忠贤行起大礼:“见过厂公!”
魏忠贤忙让众人起身,且亲自将许显纯给搀了起来,拉到一旁坐下,笑着说道:“咱家在皇爷身边惜薪司的时候就听说过,东厂的许千户是个有能力的,就是再大的案子也能办得妥妥帖帖。
如今虽说咱家当了厂公,但咱家也不清楚这东厂到底该怎么管,以后还少不得依仗许千户啊!“
说完,魏忠贤还朝许显纯捧了捧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