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邦华也知道京营是勋贵的自留地,随即点头道:“臣明白。”
朱由检点手示意李邦华坐下,继续说道:“为了保险起见,还是要做两手准备,京营是一方面,招募新兵是另一方面。”
“三位可能也知道,在城东的校场内,训练了一支新军,训练效果还算可以,就是缺少实战经验,所以,就需要有经验的老兵带带他们。”
“王侍郎。”
王洽赶忙起身,“臣在。”
“朕想麻烦你巡一趟九边,一来看看九边到底是什么情况,二来,在不伤害九边元气和当地将领同意的情况下,抽调从战场上负过伤的老兵,充实到新军中,要是碰到缺胳膊少腿的老兵,当地不愿意养,也一同送到京城来。”
“让周遇吉带着五百新军和你一同前去,一来让他们开开眼,二来,边塞不比其他,让他们保护你的安全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朱由检示意王洽坐下,然后看向了孙承宗,“孙师,兵部的两位侍郎都有事,兵部就靠你了。”
“臣责无旁贷。”
兵部的三位堂官走后,接着进来的是户部的三位堂官,户部尚书郭允厚,左侍郎毕自严,右侍郎仓场总督南居益。
朱由检看着户部的三位堂官,愁容满面,户部的三位堂官看着朱由检,也是眉头紧皱。
无他,没钱啊。
“户部的任务很简单,就是搞钱。”朱由检看向如坐针毡,如芒刺背,如鲠在喉的户部尚书郭允厚,叹了一口气,“大司农,怎么我大明朝的税,越收越少呢?”
郭允厚腾的一下就站起来,惶恐不安的说道:“陛下,税越收越少,实在是有内情啊。”
“朕知道,不就是有的少交税,还有的甚至不交税吗。”
“陛下圣明。”
“关于收税的事情,朕来想办法,他们敢不交税,无非就是朝廷对他们没什么惩治措施。”
朱由检看向一旁的户部右侍郎南居益,“南侍郎,听说你在巡抚福建时,和红毛国人交过手,还打胜了。”
南居益起身离坐,“托先帝洪福,仗大明之威,臣确实在海上击退了侵扰海岸的红毛人。”
“很好,那群人就是欺软怕硬,对付他们,就是腰杆子要硬。”
朱由检提笔写下了四个字,“南侍郎,你总督仓场的事先放一放,朕想成立一个税务司,专门负责收税,你就以户部侍郎的身份,暂领税务司,直接对朕负责。”
“臣,遵旨。”
朱由检将写好的四个字递给南居益,“既然要收税,没有人手怎么能行呢,遇到了暴力抗税的歹徒也不好应对。你先着手建立起一支队伍,专门负责收税,训练方式,和新军一样,至于名字,就在这张纸上了。”
南居益接过一看,税警总团四个大字赫然入目,“臣,遵旨。”
“毕侍郎,你的任务就是筹备银行和铸币,其他的不用管。”
毕自严起身,拱手道:“臣遵旨。”
朱由检转身又看向了户部尚书郭允厚,“大司农,这仓场的事情,你就先盯一下,仓库里的粮食,你要给朕盯紧了,缺的少的,想办法补齐。你户部也有兵丁,那些硕鼠,就不要留着了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朱由检笑着掸了掸郭允厚官袍上本不存在的尘土,“大司农,国库里没有银子,这是大明朝上上下下的问题,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要是仓库里没有粮食,勿谓吾言之不预也。”
郭允厚满头是汗,“陛下放心,臣回去之后就做那貔貅,仓库里的粮食绝少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