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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（第2页）

织女星，传说是夫妻所化，他们隔着天河以梭相投。每年七月初七晚上，有喜鹊在银河上搭桥，让他们相会。⑤长杨对细柳：长杨是汉代宫室名。汉代周亚夫曾在细柳安营。汉文帝来到军营劳军，周亚夫让文帝下马徐行，说：“军中不得奔驰。”又说：“穿着甲冑不拜天子。”⑥追风马：周穆王有八匹骏马，其中有一匹马名为追风。⑦挽日戈：《淮南子》载，鲁阳公在酣战时，太阳快要落山了，鲁阳挥戈一击，日不落山。⑧黄庭换白鹅：王羲之曾经书写黄庭经，山**人用白鹅换取他书写的黄庭经。⑨飘柳絮：晋代谢安曾问道：“下雪纷纷何所似？”侄儿谢朗说：“撒盐空中差可拟。”侄女谢道韫说：“未若柳絮因风起。”谢安说：“柳絮才高不道盐。”⑩升鼎雉：雉，野鸡。商代时曾经有一只雉飞到太庙鼎上鸣叫。听经鹅：传说僧人志违所养的鹅能够听经说法。北海对东坡：汉代孔融是北海人，很有文才，人称北海融。宋代苏轼，字东坡，才气过人。吴郎哀废宅：唐代吴融作有废宅诗。邵子乐行窝：宋代邵子雍有安乐窝。冰清对玉润：晋代乐广和他的女婿卫玠都很有名声，被人们分别称赞为冰清、玉润。韩擒虎：隋代大将。荣驾鹅：鲁昭阳公时的大臣。青女对素娥：青女是霜神的名字。素娥，即嫦娥，指月亮。破头朱沘笏：唐代段秀实曾对家人说：“不要接受朱泚的馈赠。”后朱泚赠送绫三百匹，家人拒绝不成，段秀实于是将绫封好放在司农治事堂中。后来朱泚欲篡夺皇位，段秀实以笏板击破其头。朱泚谋反后，看到送给段秀实的绫仍然封着未动。折齿谢鲲梭：谢鲲调戏邻家女子，被邻家女子投梭击中，打断了牙齿。

六麻

【原文】

清对浊，美对嘉。鄙吝对矜夸。花须对柳眼，屋角对檐牙。志和宅①，博望槎②。秋实对春华。乾炉烹白雪，坤鼎炼丹砂。深宵望冷沙场月，边塞听残野戍笳。满院松风，钟声隐隐为僧舍；半窗花月，锡影依依是道家。

雷对电，雾对霞。蚁阵对蜂衙。寄梅对怀橘③，酿酒对烹茶。宜男草，益母花。杨柳对蒹葭。班姬辞帝辇④，蔡琰泣胡笳⑤。舞榭歌楼千万尺，竹篱茅舍两三家。珊枕半床，月明时梦飞塞外；银筝一奏，花落处人在天涯。

圆对缺，正对斜。笑语对咨嗟。沈腰对潘鬓⑥，孟笋对卢茶⑦。百舌鸟⑧，两头蛇。帝里对仙家。尧仁敷率土⑨，舜德被流沙⑩。桥上授书曾纳履，壁间题句已笼纱。远塞迢迢，露碛风沙何可极；长沙渺渺，雪清烟浪信无涯。

疏对密，朴对华。义鹘对慈鸦。鹤群对雁阵，白苎对黄麻。读三到，吟八叉。肃静对喧哗。围棋兼把钓，沉李并浮瓜。羽客片时能煮石，狐禅千劫似蒸沙。党尉粗豪，金帐笼香斟美酒；陶生清逸。银铛融雪啜团茶。

【注释】

①志和宅：唐代张志和在父母死后不再做官，往来江湖之上钓鱼，自称不愿在尘土中埋侠骨。他隐居山中，以太虚为庐，明月为伴。②博望槎：汉武帝时张骞出使西域，到达大宛、大食等地。后封博望侯。张骞曾经乘木筏寻找河源。槎，木筏。③寄梅对怀橘：寄梅，晋朝人顾凯，曾折梅一枝，并赋诗一首寄给他的好朋友范晔：”折梅逢驿使，寄与陇头人，江南无所有，聊寄一枝春。”怀橘，三国人陆绩六岁时在九江见袁术，拿了三个橘子放在怀中，告辞时掉了出来，有人问他，他说：”回去送给母亲。”④班姬辞帝辇：汉成帝游**，想要班婕妤同车，班婕妤说：“圣贤之君，都有名臣在身旁，忘国之君，才以嫔妃在侧。”汉成帝才作罢。⑤蔡琰泣胡笳：汉代蔡琰是蔡邕的女儿，通晓音律，被胡人抢去二十多年，后被曹操用金帛赎回，蔡琰因而作《胡笳十八拍》。⑥沈腰对潘鬓：沈腰，指腰很瘦。南北朝时沈约，字休文，聪明过人，聚集图书二万卷，撰写了《四声韵谱》，但他体弱多病，腰很瘦。潘鬓，潘岳

写的文章中有“潘岳自伤，两鬓早苍”的句子。潘岳，字安仁，西晋荥阳中牟人。《晋书·潘岳传》：“岳少以才颖见称，乡邑号为奇童。”曾为河阳守令，满县种桃李，人称河阳满县花。⑦孟笋对卢茶：孟笋，指三国人孟宗孝敬母亲之事。孟宗以清廉忠孝闻名，传说宴会上有人强迫他饮酒，结果将饭吐出，吐出的饭是麦饭，人们认为他很清廉。孟宗的母亲生病，想吃竹笋，孟宗于是抱着竹子哭泣，竹子果然生出鲜笋。卢茶，唐代诗人卢仝爱喝茶，曾说：喝过了茶就能两腋生风。⑧百舌：鸟名。⑨尧：传说中上古五帝之一，《尚书·大传略》：“尧目八眉。”⑩舜：传说上古五帝之一。桥上授书曾纳履：传说汉代张良曾于某日在桥上遇一老翁，老翁要张良帮他穿鞋，张良按要求做了。老翁觉得张良行善敬老，说：“孺子可教也。”原来这位老翁是黄石公，他将姜太公所著的《三略》加以完善，传授给了张良。壁间题句已笼纱：指将墙壁上题写的诗句用纱罩住加以保护。传说宋代寇准曾在某寺庙的墙壁上题诗，寇准作宰相后，寺庙中就将这些题诗用纱罩住。唐代诗人王播也有与此相关传说，王播曾寄住在扬州木兰寺，随僧人吃饭，僧人讨厌他，他就题诗在墙上。后来做官，再回到寺中时。墙上题的诗已经用碧纱笼罩住，他就在墙上续诗道：“三十年前尘扑面，而今始得碧纱笼。”义鹘对慈鸦：鹘是一种凶猛的鸟。唐代杜甫作了《义鹘》诗。传说乌鸦能反哺，所以被称为慈鸦。读三到：古人读书讲究口到、眼到、心到，称为三到。吟八叉：唐代词人温庭筠虽未考中进士，但很有才气。据说他八叉其手而诗成。煮石：传说仙人能煮石为饭。晋代鲍靓自己说是李家儿托生，担任南海太守时曾遇大风，煮白石为食。蒸沙：佛经云：“狐禅如蒸沙，千劫不能成饭。”党尉粗豪、陶生清逸：陶毂得到党尉家歌舞妓后，偶尔烹雪水煮茶，并问该妓说：“党尉家有这样的风味吗？”该妓回答说：“党家只知道坐在销金帐中。共饮羊羔美酒，浅斟低唱而已。”

七阳

【原文】

台对阁，沼对塘。朝雨对夕阳。游人对隐士，谢女对秋娘①。三寸舌，九回肠。玉液对琼浆。秦皇照胆镜②，徐肇返魂香③。青萍夜啸芙蓉匣④，黄卷时摊薜荔床⑤。元亨利贞⑥，天地一机成化育；仁义礼智，圣贤千古立纲常。

红对白，绿对黄。昼永对更长。龙飞对凤舞，锦缆对牙樯。云弁使⑦，雪衣娘⑧。故国对他乡。雄文能徒鳄⑨，艳曲为求凰⑩。九日高峰惊落帽，暮春曲水喜流觞。僧占名山，云绕茂林藏古殿；客栖胜地，风飘落叶响空廊。

衰对壮，弱对强。艳饰对新妆。御龙对司马，破竹对穿杨。读班马，识求羊。水色对山光。仙棋藏绿橘，客枕梦黄粱。池草入诗因有梦，海棠带恨为无香。风起画堂，帘箔影翻青荇沼；月斜金井，辘轳声度碧梧墙。

臣对于，帝对王。日月对风霜。乌台对紫府，雪牖对云房。香山社，昼锦堂。节屋对岩廊。芬椒涂内壁，文杏饰高梁。贫女幸分东壁影，幽人高卧北窗凉。绣阁探春，丽日半笼青镜色；水亭醉夏，熏风常透碧筒香。

【注释】

①谢女：东晋时谢道韫很有才气。秋娘：李锜的妾秋娘会作诗，其诗句有”劝君莫惜金镂衣，劝君惜取少年时。”②秦皇照胆镜：传说秦始皇有照胆镜。③徐肇返魂香：传说徐肇遇到苏德音，得到返魂香，燃烧返魂香，可以见到上世的亡魂。④青萍：宝剑的名字。⑤黄卷：夹在书中灭虫的黄纸。⑥元享利贞：《周易》中的句子。⑦云弁使：指蜻蜓。⑧雪衣娘：指白鹦鹉。⑨雄文能徙鳄：唐代韩愈，宇退之。担任潮州刺史时，关心民间疾苦，百姓说：“鳄溪中有鳄鱼，将百姓的牲畜快吃完了。”韩愈于是作《祭鳄文》，当夜风雨大作，鳄鱼西迁六十里。⑩艳曲为求凰：汉代卓文君新寡，司马相如弹了一曲《凤求凰》向卓文君表达爱慕，于是两人一起私奔。落帽：晋代孟嘉游龙山时，帽子被风吹落还不知道，桓温让他捡起后，互相作文章戏言此事。曲水喜流觞：取蜿蜒流动的水畅饮取乐。古代风俗在农历三月初三于水滨宴饮，认为可以祛除不祥，后人因此引水环曲成渠，流觞取饮，相与为乐，称为曲水。穿杨：楚国养由基能在百步外射中杨柳叶。斑马：指汉代班固和司马迁。班固作《汉书》，司马迁作《史记》。求羊：蒋诩回到桂林后，在竹林中开辟三条小路，只有老朋友求仲、羊仲随他游玩。仙棋藏绿橘：传说古代巴卬人家中有一绿色橘树，忽然长出三枚橘子，像斗一样大，剖开看，里面有两个老头在下棋。客枕梦黄粱：《异闻集》上说，卢生在邯郸旅店中遇到吕公，说自己贫困，吕公拿出一个枕头递给他，说：“枕上它就会富贵。”卢生枕着它，梦见自己做了高官，醒来时，主人煮的黄粱饭还没有熟。池草：南北朝时谢灵运的堂弟谢惠连善作文，谢灵运曾作诗整日想不出佳句，忽然夜间梦见惠连，即得“池塘生春草”句。海棠带恨：宋代彭渊材，曾说自己平生有五恨：一恨鲋鱼多骨，二恨金橘带酸，三恨莼莱性冷，四恨海棠无香，五恨曾子固不能诗。香山社：唐代白居易与胡杲、张浑、刘真等年高

不做官的人结为香山社。昼锦堂：宋代韩琦，被封为魏国公。“每以明得失、正纪纲、亲忠直、远邪佞为急，前后七十余疏。”被誉为“切而不迂矣”。韩琦建造昼锦堂，退休后就住在那里。东壁影：古代齐国有位女子与东邻家妇女共在烛光下织布。东邻家妇女要求该女子离开，女子说：“我家贫无烛，屋内人多不会变暗，人少不会更亮，为什么舍不得东壁那点余光呢？”碧筒香：古代郑悫将荷叶杆通开装酒，取名为碧筒杯。

八庚

【原文】

形对貌，色对声。夏邑对周京。江云对涧树，玉罄对银筝。人老老，我卿卿①。晓燕对春莺。玄霜春玉杵②，白露贮金茎③。贾客君山秋弄笛④，仙人缑岭夜吹笙⑤。帝业独兴，尽道汉高能用将⑥；父书空读，谁言赵括善知兵⑦。

功对业，性对情。月上对云行。乘龙对附骥⑧，阆苑对蓬瀛。春秋笔⑨，月旦评⑩。东作对西成。隋珠光照乘，和璧价连城。三箭三人唐将勇，一琴一鹤赵公清。汉帝求贤，诏访严滩逢故旧；宋廷优老，年尊洛社重耆英。

昏对旦，晦对明。久雨对新晴。蓼湾对花港，竹友对梅兄。黄石叟，丹丘生。犬吠对鸡鸣。暮山云外断，新水月中平。半榻清风宜午梦，一犁好雨趁春耕。王旦登庸，误我十年迟作相；刘贲不第，愧他多士早成名。

【注释】

①卿：夫妻情人间的爱称。②玄霜舂玉杵：传说裴航遇到云翘夫人，赠诗云：“一饮琼浆百感生，玄霜捣尽见云英。蓝桥便是神仙路，何必崎岖上玉京。”后来裴航经过蓝桥，看见一个老妇，向他讨水喝，老妇让云英拿一罐水来。原来云英是仙女，于是欲娶云英，老妇说：“须以玉杵聘礼。”后来裴航果然以玉杵为聘礼娶到云英。③白露贮金茎：古代认为露珠有长寿功效，汉武帝于是建造铜柱承露，上面有一铜制仙人，手持玉盘承露。魏明帝也建造承露金茎，高十一丈。④贾客君山秋弄笛：传说贾客过仙山，遇到仙人吹笛。⑤仙人缑岭夜吹笙：周灵王太子晋喜欢吹笙，吹奏出凤凰鸣叫的声音，后来于七月七日驾着白鹤飞在缑山上，向时人称谢，数日后离去。⑥汉高能用将：汉高祖刘邦问韩信能带多少兵，韩信回答：多多益善。高祖说：“那怎么被我制服呢？”韩信说：”你不善将兵，但善将将。”⑦赵括：赵王任用大将赵奢的儿子赵括统兵，蔺相如说：“赵括空读他父亲的兵书，只会纸上谈兵，不知变通。”结果赵括果然打了败仗。⑧乘龙：指女婿。杜甫诗：“门阑多喜气，女婿喜乘龙。”⑨春秋

笔：孔子作《春秋》一书记载鲁国历史，惜墨如金，往往只用一字寓褒贬。⑩月旦评：汉代许劭，字子将，与堂兄喜欢议论乡党人物，每月变换题目，人称“月旦评”。和璧：楚国人卞和，得到一块璞玉，献给楚王，结果楚厉王和楚武王都认为是欺骗自己，砍去了他的双足，后来文王相信了卞和，剖开璞玉，果真得到一块美玉，起名为“和氏璧”。唐将勇：唐代大将薛仁贵东征，三箭射死三名敌兵，军中于是歌唱道：“将军三箭定天山，壮士长歌入汉关。”赵公清：赵汴，谥号清献。宋神宗时担任御史，弹劾不避权贵，铁面无私，人们称他为铁面御史。严滩：东汉严光，字子陵，是光武帝刘秀的好朋友。有一天光武帝与他同睡，他将脚伸到光武帝的肚子上，太史第二天报告天象说：“有客星侵犯帝星。”光武帝说：“那是我和严子陵同卧。”但是严子陵不愿做官，穿着羊皮袍隐居富春江钓鱼为乐。耆英：宋代文彦博留守西都洛阳时，召集洛阳年高德劭者富弼、司马光等为耆英会，在资政院建立耆英堂，绘制十三人的像在堂上。误我十年迟作相：宋代王旦的父亲有功于朝，却没有担任宰相，就在院中亲手种了三棵象征相位的槐树说：“我不做相，儿子中必定有做相的。”后来王旦果然为相，被封为晋国公。王旦死后，王钦若说：“王旦使我迟十年任宰相。”

九青

【原文】

庚对甲，巳对丁。魏阙对彤庭①。梅妻对鹤子，珠箔对银屏。鸳浴沼，鹭飞汀。鸿雁对鹊鴒。人间寿者相，天上老人星。八月好修攀桂斧，三春须系护花铃②。江阁凭临，一水净连天际碧；石栏闲倚，群山秀向雨余青。

危对乱，泰对宁。纳陛对趋庭。金盘对玉箸，泛梗对浮萍③。群玉圃，众芳亭。旧典对新型。骑牛闲读史④，牧豕自横经⑤。秋首田中禾颖重，春余园内菜花馨。旅次凄凉，塞月江风皆惨淡；筵前欢笑，燕歌赵舞独娉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