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幸而他今日刚好要来检查小皇帝的课业,自己才能像现在这样细细地欣赏一下自己给他选的穿搭。
真好看。
尤其他穿了这身衣裳,才让这衣裳呈现出该有的华美质感。
江洛瑶足足盯着瞧了很久,很久都没有说话。
一旁的太后见她沉默,还以为对方是因为见到摄政王所以拘谨了些,便开口缓和气氛道:“洛瑶不必拘束,摄政王虽然看起来威仪严厉,但从来不会为难姑娘家。”
听到太后突然开口,盛玦也把视线落到了这边。
江洛瑶应了太后的话,表示自己并没有感到拘束。
“可哀家怎么觉得,你好似有些紧张呢。”太后笑着拍了拍她手背,“别怕,哀家在这里呢。”
江洛瑶也不知道太后如何把事情误会成了这个样子,只能朝对方微笑一下,缓解心头的尴尬。
她怎么会怕他呢。
自从及笄之后,她便一直在摄政王府上住着,也没见过别的什么男子,成天都是他陪着自己,别说害怕了,她根本在对方面前,没有丝毫紧张和拘束。
这段时日,她们一起在夜晚看过星子,吹过凉风,也会在一起用饭,晨起时,她会给他选好衣裳……
她环抱双臂时,甚至还可以想象到对方窄劲坚实的腰大约是几尺……
但是太后不知道。
太后以为她在畏惧摄政王。
她没办法解释,只能对着对方露出一点温和笑意。
“洛瑶笑起来真好看。”太后夸赞她,“在哀家见过的京城贵女里,只有洛瑶能美到叫人印象深刻,哀家第一眼见了就再没忘过。”
太后这样说着,那边的盛玦默默把目光跟了过来,也锁住了江洛瑶。
太后还说,岳昌侯也真是不急,女儿及笄这么久了,一点儿要选夫婿的意思都没有,那些京城里面家世好的公子,都很少有人能见一下江洛瑶。
真是太可惜了,若是那些公子哥们见了,怕是当天就会叫人上门去提亲了吧。
太后越说,盛玦的脸色越黑,到最后,几乎是拂袖起身就走。
“别管他。”太后说,“脾气就这样,哀家都习惯了。”
江洛瑶:“嗯。”
太后摆了摆手,捏过一旁摆着琉花漆盏,和她闲聊道:“近日的凤仙花也开了,用来染指最好不过,来,哀家教你。”
这边倒是过得风平浪静的,那边的朝臣们可就不太好过了。
一个时辰前,摄政王正因为一件事儿在给朝臣们施压呢,结果满堂文武都成了哑巴,谁也没敢触这个霉头。
盛玦拎了几个人出来,那几人更怂,愣是支支吾吾半天,都没说出个能听的话来。
人,都跪了一地。
座上的摄政王却是突然毫无预兆地起身,看样子不知道是要去做什么。
众人吓坏了,以为他心情实在不好,要砍几个人整顿一下这次这事儿。
谁想到盛玦什么也没说,只是起身走了而已,也不知道后来是去何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