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染这口气还没有松下来,又有一口气堵在了心口。
刚才为了保住祝英台,崩人设了,尼玛都怪这个狗血的绑匪,平白无故的打乱她的剧情。
她八字跟匪不合,第一个世界也是因为莫名其妙被掳了,而崩了剧情,这次剧情好好的,又被水匪给崩了。
流年不利。
想着还是要挽回人设的,程染斟酌了斟酌,于是侧目对祝英台解释道:
“方才的话,你不要放在心上,这个水匪一看就知道被姑娘给深深伤害了,所以最受不得刺激,我刚才是刺激他呢。”
“还有,我答应了梁山伯要照顾你,所以。。。。。。所以你感激梁山伯就好了。”
都是梁山伯让我照顾你的,你千万不要感激我,要感激梁山伯,毕竟你们是官配。
程染觉得自己解释的非常清楚,还帮梁山伯刷了一波好感度,非常奈斯。
祝英台现在一张面容几乎没有血色,唇色有些灰白,即便是披着程染的外衫,也依旧不停的颤抖着。
程染抖的更厉害,因为她只穿了一件内衫,快要冻的跳踢踏舞了。
那五子冲了出去之后,剩下的几个水匪彼此面面相觑了一眼,重重目光落在程染的身上,只见那身形瘦削的人微微颤抖着,惨白的面容掩盖不住艳丽的眉眼,少年始终半垂着眼帘,月白的内衫下,好似那水底冤死的艳鬼。
众人对视了一眼,早就听说那门阀士族喜爱结契兄弟,就是男人跟男人做那档子事,之前他们还纳闷,那硬邦邦,臭烘烘的男人,哪有软绵的女人来的有劲。
不过看了少年这副冷冽又惊艳的神色,他们倒是明白了。
几个人蠢蠢欲动。
只见少年眼尾泛红,眸中隐隐含着泪水,竟是比那楼里最娇媚的姑娘还要软上不知道多少倍。
他们如此沉迷其中,只见少年那眼眸半阖着,鼻尖越发的泛红。
其中一人忍不住挠了挠裤裆,见鬼,这男人怎么能这么勾人?
摇曳不明的烛火好似在挑逗着众人的神经。
终于有人忍不住站了起来。
就在此刻程染也终于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三个喷嚏。
“阿嚏!阿嚏!阿嚏!”
一丝晶莹的鼻涕喷了出来。
那位站起来的大兄弟,眼睁睁的看着那鼻涕甩在了地上,过了半晌,大兄弟又默默的坐了回去。
大兄弟:我佛了。
船外传来哗然的声响,那几位大兄弟在一瞬间警觉起来,操着手中的大刀。
程染心中想到,应该是马文才在搞事情,她记得店小二的那杯热茶,她是喝了个干净,而马文才只是微微抿了一口,论药效,马文才定是早就醒了,只不过这药让人浑身软绵,需要一会儿才能恢复力气。
想必现在马文才已经恢复了力气了。
程染悄悄扯了扯祝英台,用眼神示意她。
等会我们从后面偷袭,你明白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