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英台懵懵懂懂的看着她。
程染心下着急,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。
外面传来五子的声音:“这羊出来了!”
那三个大汉对视一眼,其中两人冲了出去,那位挠裤裆的大兄弟则提着刀走到程染和祝英台的面前,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。
乱七八糟的声响夹杂的骂声涌进程染的耳中,她看向祝英台,希望祝英台能够领会自己的意思。
祝英台小鹿一般震颤的眼眸忽的一转,然后便叫了起来。
那大兄弟猛的警觉起来,这刀锋就偏上了祝英台,而就在大兄弟分神的一刻,程染用尽了力气,踢上了对方的手腕,当刀哐的一声摔在地上的时候,程染在同时将那昏暗的烛火打翻了。
船舱内瞬间陷入了黑寂,窗外的打斗的黑影映在墙壁上,程染拿起刀来横在那大兄弟的脖子上,锋利的刀锋毫不留情的深入血肉中,滴滴血迹就这般落在了刀身上。
“别说话。”程染开口。
她另一只手伸到祝英台面前,这喧闹弥漫,刀光剑影中,或明或暗的水影幽幽的流淌着,祝英台颤抖着将手放到了少年温凉的手掌上。
程染挟持着这大兄弟,在走出船舱的时候,那柄旁人极难使用的大刀,在少年的手中却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。
然后,一刀扎进了大兄弟的屁股上。
大兄弟只觉得菊花一紧,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声,便被程染狠狠的一脚踹进了这冰冷刺骨的河水中。
马文才阴沉着脸,那血溅在他的身上,将他凌厉的面容沾染的如同厉鬼一般,那水匪回过头来的下一刻,刷的一下,血光在幽幽的夜里猛的溅起,冲天般的血色中,他宛如地狱爬上人间的厉鬼。
那死人温热的身体软软的倒下,马文才没有丝毫波动的扔进了河水中。
五子冲过去的时候,那些昔日一同饮酒一同吃肉的兄弟便只剩胸前一个血窟窿,昏暗的船舱走廊,灯火好似终于承受不住这凛然的血气,吱呀一声归于沉寂。
唯有零零星星的灯火在这寒月血夜里微微的渲染着,这仿佛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中,大刀,少年,死尸,犹如实质的杀意,五子心头窒息悲愤,恨意已经完全压制不住了。
“我要你死!”五子深吸了一口气,咬牙切齿的对着马文才喊道。
马文才将手中已经死透的水匪扔到了一旁,他锋芒毕露,俊美无匹的面容染了血,他没有什么波动,好似是那燃尽了烛火般,眼眸透着死寂的灰蒙蒙,听着五子的话,他微微抬眸,声音既不寒气逼人,也不是那般得意,而是安静,沉稳。
他好似是冰冷河水中那沉寂不动的石子一般平静无波。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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