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穿着同布料的藏青色睡衣。上面带着菱形的暗格,跟她身上象牙白的这套应该是一起买的。外面罩着同色系的羊毛长衫,这种又深、对比度又非常强烈的颜色显得他的皮肤极为白皙、他的目光幽凉,锐利矍铄。
他摆弄着她的手机,笑了。
“每次都是这样,受了委屈就去找你的白越。”
程筝的嘴都被冻僵了,四肢麻木,她没有精力跟他吵架。
程筝虽然没有理会他,但傅砚洲似乎并不生气。
他无所谓地把手机抛给她。
程筝当然接不住,手机砸了她胸部一下,掉到地上。
她只能弯腰去捡,担心摔坏了没有钱换。
傅砚洲也失去了耐心,直接扯着他的胳膊带她进去。
程筝双腿发麻,行动不便,被他粗鲁地一拽,整个人跌到了地上!
倒在他的脚边。
“自讨苦吃。”
程筝的膝盖被坚硬的地砖磕得钝痛,她忍着痛站起来,脚下却一阵踉跄。
攥着她胳膊的大手转而搂住她的肩膀,另一只手牢牢握住她的膝盖窝。
程筝整个人悬空,被他抱了起来。
“你放开我,我自己可以走。”
“老实点,在外面别给我惹麻烦。”
傅砚洲抱着她回到家里,刚进门就把她放下,也不管她膝盖是否有伤,推了她一把。
“去做饭,我饿了。”
程筝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外面被冻得头昏脑胀,皮肤都失去了感知能力。
她难受得一步一步挪到厨房,打开冰箱,里面果蔬肉类、各种酱料一应俱全,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买的。
照着他的口味煎了牛排,摆上桌后,任务完成,她一个人回了卧室。
她好累啊,靠在门板上,闭着双眼,
她疲惫地坐在角落里,双手抱着膝。
刚刚在外面受了风,此刻关节都是酸痛的,像无数根绵绵细针肆意往里面钻。
但幸运的是,房间里很温暖,地板也热热的。
砰!
卧室门被粗暴地推开!
门撞到墙上,发出沉闷的异响。
卧室很大,男人进来走了一圈才发现躲在角落里的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