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接了祁哥儿回府,银冬一路回去的脸色有些苍白。
等会了望云院,沈荣宁才问了:“银冬,你这是怎么了?”
她有些为难的摇头:“无事,夫人。”
“有事就说。”
银冬抬眸,又为难低下头去:“只是裴大人的训练过于严苛,银冬才觉着有些吃力。”
沈荣宁蹙眉,不解道:“你本不是他府中的人,无需俺这那样严格的法子训练,我与裴大人也交代过,怎会如此?”
“不不不,不是裴大人要如此训练奴婢,是奴婢自己央着他身边的暗卫要这样训练的。”银冬说着,声音愈发小了下去,因她看着沈荣宁的脸色愈发黑了。
良久,沈荣宁才开口:“他那边的训练你如何受得住,即便是外头几十年如一日的江湖人士去了怕也是吃不消,你要爱惜自己的身子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“我知道你心急想早些学成,可若是你伤了身子,岂非白费功夫?”沈荣宁开导,银冬从小便有些执拗,总不能放任了去。
银冬眸中被泪水浸润,用力点头:“是,夫人。”
“下去歇着吧,歇息几日再去。”沈荣宁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。
银冬却抬头道:“夫人,今日奴婢瞧见了大爷去了宁国公府。”
“陆知淮?他去作甚?”沈荣宁眉头微皱,他的心从不会偏向自己,去宁国公府若是办旁的事也就罢了,若是影响祁哥儿……她断然不会放过。
沈荣宁把陆府当做客栈住着,不理中馈,日子过的倒也舒心。
只是秦氏过的不大痛快,陆府一地的鸡毛蒜皮都交到了她手中。
起初,还以为沈荣宁只是说着气话,没曾想,连库房的钥匙都被送了回来。
等秦氏急急忙忙去查看时,虽说陆家的东西都在,沈荣宁的私人物件是搬的一点儿不剩。
“去找夫人,”秦氏捂着脑袋,虚虚的靠在椅子上,面上是一片病容。
下头的账房先生和后院的厨娘面面相觑。
柳如意帮秦氏轻轻的捏着肩,面上也满是愁容,她方才听了几耳朵,不过是后院的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