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走以后,丁念每日都会捎信到溯州,你不要以为,我走了,你就可以偷懒。”
想到这,容渊又是一个主意:“你在孕中,也不能太耗神,不必每日,就隔个一日,给我写封信,我收到了,有空就回。”
尧窈好久没习字了,早就荒废了大半,哪里愿意。
她瓮声瓮气道:“您有正事要忙,就不必了吧,忙您的正事要紧。”
容渊不以为然:“忙里也要偷点闲,还是那句话,你不能懒,多走走,动动脑,对孩子也好。”
男人的舌头三寸不烂,尧窈是说不过的,此刻巴不得男人快些走,她也落得个清静。
尧窈不是个记事的性子,容渊少不了又要去交代她身边的人,尤其是秀琴。
“夫人的一举一动,你都要盯仔细了,不能有丝毫闪失,我不想听到那些事后悔过的话,很多事,一次便足够致命。”
男人轻描淡写的话里,透着浓浓的警示。
秀琴紧绷心神,惶惶应诺。
如此这般,待到容渊离开那日,众人纷纷松了口气。
尧窈原本还有些不舍,但因着这两日男人的过度耳提面命,也觉着烦了,男人一走,她便觉得呼吸的空气都清爽了不少。
秀琴难免笑尧窈身在福中不知福,这世间,能让万岁爷这般挂念的,也唯有尧窈一人了。
尧窈听后,也笑笑,再说不得什么了。
只是,尧窈抬眸,看着房门口悬挂的艾草,想了下,道:“再多挂两条吧,图个吉利。”
闻言,秀琴真就是无语,只剩捂嘴偷乐了。
这两人啊,可不就是一对欢喜冤家,在一起的时候,嫌得很,一分开,就开始挂念了。
尧窈又让秀琴去寻那种有四片叶子的小草,摘一些做成花环挂门前。
秀琴问这是何故。
尧窈言之凿凿,便和这边悬挂艾草是一个道理,只为祈福求转运。
秀琴又笑:“爷在的时候,夫人这么说,就更好了。”
尧窈这时候又嘴硬了,小声嘟囔:“才不要他知道。”
知道了,又要好一阵缠她了。
许是在一起的时间长了,容渊真走了,尧窈又觉得浑身不得劲了,做什么都缺了那么点兴头。
秀琴寻了不少乡野玩意,给尧窈解乏,她也就玩过一会便搁在一边,更多的时候仍是发呆。
直到容渊走后第四日,门房通传,有个姑娘求见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