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宗帝眼神莫名的扫了眼立在一旁的立夏,转回视线望向阿德,坐着虚抬手臂叹气道:
“起了吧,难为你有这个孝心。不过你这孩子也是大意,你都已经是可以成亲的人了,怎么没有为你义姐的终身大事考虑。像她这般大的姑娘家,哪个不是早就以为人妇。再者你义姐对你照看这新年日,怎能如一般宫人一般二十多岁才放出去。”
阿德闻言,面色不变双手却在衣袖下猛的紧握。立夏心中也是一惊,顾不得规矩抬头望着太宗帝。她就纳闷怎会四年间对她不闻不问,现在却突然间想起她这么个人的存在了。立夏赞同阿德去边关,其中有一条因素就是,她不赞同阿德成婚太早。作为一个受过现代科学观念洗礼的人,太早成亲身体都没发育好,更何况是下一代。
阿德是她在这个世上,最在意的亲人,阿德的孩子就是也同样是她的亲人,真的有夭折的现象,立夏心疼侄子,却也跟心疼失去儿子的阿德。可是没想到太宗帝此次前来的目的,竟然是她的因素。成婚立夏不是没有考虑过,人不需要太英俊潇洒,普普通通能安安稳稳相伴生活一辈子便可。但暂时她一没有成亲的人选,二也还未有成亲的打算。只是太宗帝都已经开了尊口,就是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。
被人决定命运的苦涩,再次袭上心头。立夏深呼吸,咬牙跪到阿德身后一步远的距离,恭敬的磕头行礼后,开口浅道:
“奴婢谢过皇上的美意,奴婢出身草野,唯一的期望就是照顾三皇子长大,等他成婚生子后,也就能安心离开。奴婢自小就粗鄙惯了,喜欢民间的平静家常,奴婢恳求皇上等三皇子以后大婚后,准许奴婢出宫自行生活,望圣上成全。”
立夏句句真诚,可以说心口如一,不仅让太宗帝眼底闪过一抹惊讶,阿德也同样的惊诧的顾不得太宗帝在场,急急忙道:
“姐,为什么要离开,我会照顾你一辈子,再不让人欺负你,让你受委屈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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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我年纪也不小,家里正催着要宝宝,我都不知道这两个坑目前该怎么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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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 36 章
立夏转头,对阿德浅笑摇头,认真道:
“当年入宫,为的也只是能就近照顾你,看着你长大成人就已经很满足了。等你成婚后,我也能放心的离开了。姐姐喜欢民间的生活,大宋境内的百姓;在圣明君主的治理下,都安居乐业,姐姐还是比较喜欢民间的生活。”
“不行,阿德不要姐姐离开,姐姐要是走,阿德就一辈子都不成亲。”
立夏急忙倾身捂住阿德的嘴,眼带歉意的望着阿德,眼角瞥了一眼上座端着杯子,面无表情的皇帝。心中也是一急,阿德这孩子说话也不看场合。当着皇帝的面还这么任性,留下不好的印象是小,万一因此唾弃阿德就是大。立夏松开捂着阿德嘴吧的手,放下手时不着痕迹的捏了捏阿德,示意他静下心来。这个傻孩子,皇帝明显的就是不希望阿德在对她比对亲人亲近,这么一冲动开口,事情更加糟糕。
阿德想去边关,皇帝能不能允许立夏随从本就是个问题,现在看来是更加不可能。边关危险多,带着个让阿德冷静不下了的坠累,会更加的危险。太宗帝对阿德有着父子之情,更加不会允许立夏随行。心中叹气,只希望今日能够善了。立夏跪直了身体,对皇帝重重的又叩了一首,恭敬道:
“三殿下已经长大,眼瞧着就已经能娶妻生子,奴婢也算放下心了。边关险要,奴婢一介女流也无法继续照顾三皇子,还望皇上准许奴婢出宫,奴婢想去江南的故乡去。”
皇帝神情不变,吹了吹茶面,浅尝了一口茶水。抬眼淡淡的望着阿德,语气不用置疑道:
“恒儿,先下去准备准备,朕允了你的折子。先去给跟你母妃告别,毕竟去边关如此危险之事,你母妃肯定会很担心。朕还有几句话,想单独同你义姐谈谈。你着孩子放心便是,她对你尽心照顾,朕不会怎么着她,朕也是为了你们好。”
立夏眼神阻止了阿德的欲言,一直望着阿德离开才转移视线。视线望向地面,静静等候上座的皇帝开口。立夏跪着等了良久,皇帝不开口,她也打定主意不询问。两人就这样无言的干耗着,最终皇帝放下手中的杯子,发出清脆的声响,等声响消失后,皇帝才开了尊口,语气中听不出喜怒。
“丫头,你一直都非常聪明,也非常懂得进退。当年朕第一次见到见到恒儿时,就可以断定他是朕的儿子。即使他不记得自己的身世父母,但他身体里流着的是皇家的血,穿着粗衣也仍旧掩饰不住属于皇家的贵气。”
皇家的贵气?立夏心底嗤笑,一个人固然家庭涵养重要,但贵气不是刻在骨子里,而是在生活的气氛和环境下,慢慢形成的一种习惯罢了。当然,立夏不会傻得去反驳皇帝的话。皇帝也同样不需要立夏的反驳,淡淡的静述道:
“朕的所有儿子当中,恒儿最肖朕。恒儿不仅最懂得隐忍,心胸也最是宽广。为帝王者,心胸要有,但隐忍更加要有。至今为止恒儿之所以能如此安慰平静,不仅仅是因为朕暗中的维护。更重要的是因为他自己的手段,欺负过他的兄弟,或者试图欺负他的兄弟。都被恒儿一一无形挡回去的同时,在抓住了反击的机会,再借刀消仇让不安生的兄弟有口难言的吃哑巴亏。在其他兄弟斗的不亦乐乎时,不着痕迹的推上一把,自己落个清静看戏。”
太宗帝语中的话意与笑意,都让立夏心陡然被紧攥,弄不清太宗帝对阿德所有做为竟然如此清楚,更加弄不清楚他此时同自己说这些话,究竟是属合意。立夏心中无奈暗叹,皇帝果然是皇帝,宫里发生的事情,没有他不知道的,只有他想不想去知道而已。太宗帝眼神锐利的望向立夏,掌管人生死大权的皇帝气势,也直直的逼向立夏。
立夏稳住心神,跪地不动静静等候。良久,太宗帝的视线仍旧锐利,对立夏冷漠道:
“朕的天下世人之道从太祖手中得来,却从未有人看到朕为这个天下鞠躬尽瘁。太祖一脉隐入民间,但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