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种语气我不喜欢,便清了清嗓子,没说话。
“又咋了?”
“没事儿。”
“下午过来呗,老姨请你吃饭。”沉默了一阵,牛秀琴说。
我有点犹豫,但还是问她几点。
“你这会儿要没事儿就来呀,老地方。”
虽然没搞懂“老地方”确切在哪儿,我还是骑车前往。半路上我停下来删掉了通话记录,上次那条短信当然早就删了,尽管牛秀琴只是发来了一个叹号。啥意思我没搞明白,但你不得不佩服她的想象力。太阳火辣,这老姨并不在什么吸引力酒吧,于是我向滨海花园骑去。
站在门口时,我像根正在融化的冰棍。按了好半晌门铃,牛秀琴才开了门。她一身白底黑花旗袍,秀发低盘在脑后,还别了支墨色发簪。这实在出乎我的意料,难免愣了愣。“进来不?”她笑了笑。
当然要进去了。
“喝点啥?”
“随便。”我在沙发上坐下,像第一次光临那样把周遭打量了一通。因为除此之外,我实在不知做点什么好了。
牛秀琴穿了双白色尖头高跟,走起路来摇臀摆胯。很快她就端了壶茶出来,这又出乎了我的意料。“咋,龙井不行?”她挺了挺胸。
当然行了。
“说吧,啥事儿?”牛秀琴给我倒了杯茶,就仰身靠到了沙发背上。她高翘着二郎腿,高开叉的旗袍下一片雪白。
“啥?”我有点发懵,但还是又扫了眼那近在咫尺的大白腿。牛秀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。起初她掩着嘴,后来索性拍着大腿,脸都憋得通红。在这漫长的笑声中,我喝完了那杯茶。而牛秀琴像是用光了所有力气,整个人都瘫到了沙发上。残余的笑声形单影只,却如同大震后的余震,隔三岔五,心犹不死。于是不时地,眼前的柔软胴体都要神经质地一抖。我只好自己动手斟了一杯茶。
“哎,啥时候回来的?”好半会儿牛秀琴清清嗓子,踢了我一脚,她的右手拇指撑在大红色的嘴唇旁,似是在提防那可能随时迸发的笑声。
我没搭理她。
牛秀琴呸一声,伸了个懒腰。一个漫长的哈欠后,她说:“本来准备上班去呢。”
我又给自己斟了杯茶。
“手头事儿也多,烦死人。”说着她又是一个哈欠,饱满的小腹都挺了挺。
我还是没搭理她。
“啥时候走?”牛秀琴嘿地一下坐了起来,险些栽到我怀里,“过完十一?”这么说着,她在大腿上挠了挠。
我瞅她一眼,嗯了一声。
“唉呀,”牛秀琴长叹口气,就又倒了下去,“还以为你哑巴了。”她右小腿搁在沙发边儿,一下又一下,条件反射般地踢着我的腿。
我仰头灌下一杯茶,又倒了一杯。
“饮牛呢你,这龙井可利尿!”这次牛秀琴直接把脚甩到了我的左腿上,与此同时她梗着脖子瞅了我一眼。于是我放下茶壶,一把攥住了她的脚。这鞋的中段没有鞋帮,足弓裸露在外,不可避免地,整个脚掌都跑到了我手里。然而,当那灼热的潮湿袭来时,我还是有些惊讶,甚至恶心,虽然裤裆里早早竖起了旗杆。这种事可以说毫无办法。牛秀琴让我放手,我偏不放手,她便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。“看你能装多久。”她说。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坦诚的人,我便把她压到了身下。有什么东西撑在胸口,柔软异常,我便握在手里搓了搓。牛秀琴哼了一声,将我死死抱住。她把暖烘烘的红唇凑过来,别无选择,我将它们咬到了嘴里。当那条湿滑的舌头搅过来时,我想的是,这甜滋滋的口红是否有毒呢?
气喘如牛中,牛秀琴说不要在这儿,然后指了指楼上。于是我就把她抱了起来。她假装啊了一声,却没有一丝拒绝的意思。这老姨确实有些分量,走了两步我才发现这么搞有点夸张。但到这份上再把人撂下会显得更为夸张,我只好硬着头皮朝楼上走去。牛秀琴闭着眼,也不说话。等我把人扔到床上,她笑着说:“裆里啥玩意儿,硌得慌!”我说啥。她便爬起来,一把拽下了我的裤衩。错愕中,老二被攥住撸了两下,然后就进了温暖的口腔。牛秀琴轻吮两下,很快滋滋有声地吞吐起来。当年蒋婶这么搞时,我就吓了一跳。我觉得这是一种电影中才会存在的东西,一种虚构的夸张的艺术表现手法,就像没有人会见到老妈自慰就把她上了,没有人会把百万美元付之一炬,没有人会生活在别人的幕布下二十二年而不自知。我看着那红云密布的脸,那蠕动的烈焰红唇,犹如被闪电击中般,恍恍惚惚,半晌都没挪动一步。
牛秀琴屁股肥白,却难免有些橘皮组织,在大腿外侧还蔓延着几道白条纹,也许是当年怀孕留下的。捧着软和的细腰挺了一阵,我拍拍肥臀让她翻过身来。这老姨夸张地叫了一声,又哼了句什么,我也没听懂。她阴毛很整洁,大阴唇两侧相当干净,应该修理过,起码跟我印象中的略有不同。再插入时,牛秀琴说:“你轻点捅。”
“咋了?”
“当我是老母猪啊。”她笑着在我肩膀来了一巴掌,就仰起了脸。这个比喻并不恰当,也不好笑,但我还是笑笑意思了一下。老姨抓住我的胳膊,吸了一口冷气,再吐出时就变成了一声轻吟。她水很多,我觉得大腿都黏糊糊的。于是在黏糊糊的水声中,乳房不可抑制地抖动起来。我就看着它们抖动。毛片中的男性通常很勤奋,在挺胯时不忘玩奶。这肯定是一个误导,我认为大多数男性是懒惰的,他们顾不了那么多。起码我是这样。我感到脸上的汗水不断滑落,滴在乳房上。事实上也确实如此。如果有一个高清运动镜头,你将得以看到汗滴在颤动的白肉上制造了一个怎样的奇迹。
不知过了多久,牛秀琴攀住我的肩膀问:“老姨好不好?”我说:“啥?”她就又重复了一遍。我只能说好,与此同时加重搞了几下。牛秀琴闷哼两声,说我敷衍。我握住右乳,说:“真的好。”她就又哼两声,圈住我说:“不去原始森林了?”我搞不懂她什么意思,就没吭声。就这么折腾一阵,牛秀琴又问:“你妈好,还是老姨好?”说这话时,那白皙的脸蛋汗津津的,几缕卷发粘在上面,丰满的嘴唇红得发亮。石化般,我着盯着身下的这张脸。屋里只剩下喘息声。我确信自己没有听错。我感到浑身都开始颤抖。“咋了,你妈就那么好啊?”牛秀琴夹了我一下,不屑地撇了撇嘴。
机械地,我又开始挺动,却不敢看身下的这张脸。
“真是孝顺啊。”她摩挲着我的后颈,猫叫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