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再让她说下去。
贺南嘉抄起院里的扫帚,长棍对准婆子,吼道:“谁敢?”
笑脸陡然沉怒,刹那间唬住婆子以为是个狠绝色,不敢靠近。
昭仁县主脸丢尽了,她捻帕子手颤抖指向贺南嘉:“反了,我可是县主!”
她对婆子怒:“愣着干嘛?”
“正因你是县主,你才更没资格。”
贺南嘉拿扫帚长棍乱扫,逼婆子后躲不敢靠近,“我与陆氏和离乃两家私事,因些特殊事件陆氏受了争议,非我所愿。而你因此为陆氏不平,处处针对于我,这是陷陆氏不义。”
这些话她早想说了,今日到是个机会。
“你透出与傅将军赐婚消息,实则以女儿家名誉逼迫皇族傅氏、傅将军从你意愿。将他们玩弄鼓掌间,是为不忠。不顾女儿家张氏名誉,是为不孝。”
昭仁县主唇颤抖着,她居然觉得有道理,甚至后悔来。
“知府王大人痛失爱女,县主却不帮揪出凶手。既为县主享了富贵、受了民敬,就当为民卓想、为民忧虑。天子都如此,你却不以为然?这是不义。”
“你不忠不孝不义、不德不伦、食君之禄、不干点事,你还有脸说你是县主?”
昭仁县主脸色煞白煞白,美目猩红凶态必显。
贺南嘉笑笑:“你当真不配。”
她越是这般笑的坦荡、明艳、光亮。
昭仁县主就越是觉得刺眼、难堪、痛恨。
她的算盘除了嫡姐张贵妃,哪怕是贴身女使都不知情,竟不想被贺南嘉窥探的一干二净,还被堂而皇之的说出,她直觉周遭的目光都变得可憎、可疑、可恨。眼前的人更是叫她咬牙切齿!
起初女眷们觉得看戏精彩,后来隐隐感觉画风不对。直到贺南嘉把昭仁县主所有短揭出来,她们后知后觉:这是个刺头儿!
都暗骂自己不该看戏,恨不得原地消失。
“你……”
昭仁县主浑身毛孔都在叫嚣,见婆子无法近贺南嘉,情急报复下令:“给我用石头砸,我叫你看看,我到底有没有资格!”
奴仆面面相觑,欲动又不敢动。
到底是超品官员嫡女,当着这么多人面,真闹出了人命,昭仁县主顶多被责骂两句,她们可就小命不保了。
女眷们急了,用石头砸会出人命啊。
没人动。
昭仁县主蹲下捡起一块石头朝她扔去。
贺南嘉举起扫帚稳稳挡住,还给拍回去,“都闪开点。”
正好练练网球,手还没生,挺好。她心中有数,绝不会伤到人,特将石头拍远。
可昭仁县主见石头朝她飞来,就往后跑,反而后腰被石头一砸。
“哎呦——”
摔了个狗吃屎。
“快扶起县主!”
“县主,您没事吧?”
昭仁县主痛哭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