努斯个大人重好几次没踩稳差点栽进沟。每走一步颤颤巍巍。与前面的唐天放如履平地天差地别。
上官绣踩得满脚是泥,一路走着也无聊,她不忘找些话题说:“穆天扬带你来这里,只看了大坝?”
“他。”唐天放想到望江台下面就是埋葬老元帅的飞地。她心里很不是滋味。因为大头还和她站在上面有说有笑,还畅谈自己的理想就是打跑呼胡盟。
他们有一样的理想。
那时穆天扬意气风发,对她许诺很多,也百依百顺将她的旧部安顿好,过上平静的日子,不必再跟她打打杀杀。
可那些美好的记忆下,却揭开一条埋藏内心的伤疤。那该多痛苦。
唐天放想着,陷入了自责。
上官绣沉默了下,开口宽慰道:“死人不会痛苦,你们不要多想。”
“侯娘。”唐天放有些愕然看向她。
上官绣很唯物道:“人死了就是消失了,回归于天地,不会出现阴魂不散,或者无法安息的场面。”
“胡盟打出一出攻心计,对活人来说简直是杀人诛心。”
“穆天扬愤怒之下做出的决定,如今出事,也该冷静下来,想通这里面的蹊跷。”
“侯娘,大头会没事,那胡盟要找的是谁?”唐天放突然反问道。
上官绣呆滞一下,没有回答。
唐天放见她沉默,便猜到什么:“是您对吗?”
上官绣默认了。噎埖
一行人走在小泥路,终于来到上游的山脚,山腰上面建了一栋可见轮廓的望楼,背倚山石。就像从山体里凭空长出来一样。
“到了!”唐天放加快脚步,轻车熟路登山。
上官绣紧随其后,爬上山,拉着一条深钉石体的铁索,连环,攀岩上楼。
唐天放身轻如燕,脚尖一点,化作一道飞影落在望台。
她还会轻功。
上官绣抓着铁索上去后,高处俯瞰风景,可见藏在云海般的山,不见顶,云雾缭绕,宛如仙境。
入眼处有一块极其显眼的白色沙沙滩,那个便是飞地。
“您往东边看!”
经过唐天放的提醒。
上官绣扭头,便看见被前面的山挡住一隅的灰色长坝,垂直屹立在滚滚长河之中,将水流分成数个洞的瀑布,倾泻直下。
坝上是一座通天般的大桥,两头入口深埋地下,桥墩不见其首,仿佛藏头藏尾传说中神秘的长龙。
远看便让努斯震撼不已,心想,这是人能建造出来的。
万尺水流,蕴藏浩瀚无垠的力量,却被一座人亲手打造的大坝所束缚,就像给巨大无穷的力量的大河上了一把灰色的锁。
“天啊!这真的是人能建造的大坝?如果是,那胡盟能建成莫非真的是得到上天的眷顾!”
古人的想法不自觉都会和天命所归挂上等号。因为他们无法细分这里面的神奇之处。都归结于老天爷的安排。才能造就如此鬼斧神工的杰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