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商量的余地,温柔但是强势。
谢省再点了点头,以前他也只归云漠管,也只听他的。
他像一只寄居蟹,而云漠是他的壳。
他走到哪里都想搬着他,他在哪里嚣张都是因为背后有他,他想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。
可是,他不能再做寄居蟹了。
他想和云漠一样强大,偶尔自己也可以做云漠的壳,能够保护他,而不仅仅是只寻求他的保护。
“哥,”他说:“我爱你。”
他亲吻云漠的嘴唇,流着泪咬啮他的下巴和喉结,最后再把最温柔的吻落在他耳后的疤痕上。
他亲吻也被亲吻,他爱着也被爱着。
他撒着野,想像最原始的野兽一样,将云漠啃食入腹,永远都不要分开。
他又变成了那个有所依靠的孩子,一颗心渐趋平静。
谢省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多钟。
床的另一半已经空了,他身上盖着薄毯,皮肤清爽,被人好好清理过。
但腰和腿都酸软的厉害。
眼皮微微地发涨,大约昨夜哭的太过厉害的原因。
云漠那双从他肩头一寸寸温柔向下的手,所留下的温热触感似乎还未散去。
温热与酥麻的感觉,一寸寸从肩头移到肘弯,微微使力按住他想要挣动的手臂,然后再一寸寸滑过小臂,到他微蜷的手指,最后与他十指相交。
相比于他手上的温柔,其他地方又凶猛的厉害,让他在水与火中几乎被撕裂成两半。
那种矛盾激起的快感,将他彻底淹没,让他在巨大的浪潮中被他彻底掌控。
他张开眼睛,看着窗帘被窗户闪开的微小缝隙吹的鼓了起来,像帆,是生机与活力。
春末的风,连味道都透出蓬勃的生命力,让人不自觉就感到喜悦。
他像回到了很多年以前,云家老宅的花园里,他躺在秋千椅上,被鸟语花香笼住,脸上盖着一本书,无忧无虑地醒来,做了沧桑一梦。
“醒了?”大约是怕打扰他休息,云漠进来的无声无息。
谢省将视线收回来,眼睛里立刻泛出连自己也没察觉的光彩,他伸出两条光裸的手臂:“哥,抱抱。”
云漠抿着唇笑起来,走到床边俯下身去,亲吻他的额头,然后拥抱他:“难受吗?”
“有点,”谢省哼哼唧唧地拿自己的鼻尖去蹭云漠修长的脖颈,把吻落在他的侧颈上,不吝赞扬地夸他:“你好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