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周婉。
她始终觉得,她被卖掉是正常的,她不被喜欢是正常的,因为自她出生那一刻起,所有人都在告诉她,这是正常的。
从来如此,便是对的。
魏淮铭听完秦砚的话以后就没再说话,秦砚也没有找话题的意思,两个人一直保持着半米的距离。
天气还是很冷,街道冷冷清清,偶尔有过往的行人也是脚步匆匆地低头走过,满眼都是凄凉的肃杀感。
魏淮铭一直盯着走在前面的秦砚,张了好几次嘴又闭上,走了一段路以后终于还是开口喊了他一声:“秦砚。”
秦砚转过身看他。
魏淮铭往前走了两步,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到最近。
“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有点不合时宜,但是我其实很早就想说了……准确点说我好像已经被拒绝过一次了。”
他搓了搓手,眼神飘来飘去就是飘不到秦砚身上,深吸了一口气,接着说:“我这个人吧,不太会说好听的话,也不浪漫,还不会搞卫生,更不会做饭……除了有钱和长得帅以外一无是处。”
魏淮铭挠了挠头,挤豆子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:“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,但是我也没见过你们联系……而且人得往前看是不,你这么年轻,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。”
“还有你不喜欢男的……这个我就只能努力了,实在不行就让你在上面……”魏淮铭说着突然打了个磕绊,最后终于憋出来一句,“总之我真的很喜欢你,你能不能跟我处对象?”
秦砚往后退了一步,避开了魏淮铭的目光,心脏像是要跳出来。
他听见自己说:“魏队,你很好,但我们不合适。”
头一次被发好人卡的魏淮铭还听不懂话里的意思,不解地追问:“既然我很好,那咱俩为什么不合适?”
秦砚也没见过这样的,只能实话实说:“因为我不好。”
“我觉得你挺好的。”
不一样的。
实际上,从遇到你那天开始,我就无药可救地爱上了你,但是我从不敢肖想和你在一起。
你是我穷极一生追寻的光明,亮到我只敢看,不敢碰。
这段话在秦砚的嘴边转了好几圈,最后还是烂在了肚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