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面对面站着,距离已经近到鼻尖碰鼻尖的地步,气氛却越来越尴尬。
最后还是魏淮铭找了个台阶下。
“你现在不答应也没事。”魏淮铭摆摆手往停车的方向走,轻飘飘地丢了句,“大不了我从现在开始追你。”
声音很轻,但是掷地有声。
秦砚仿佛被钉在了原地,耳朵里除了剧烈的心跳声就是魏淮铭那句“我从现在开始追你”。
何德何能。
两人回了警局,那十几个瘾君子还在群魔乱舞。
不过,还有个清醒的。
一个人坐在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方喝水,手指纤细,五官像是被细细雕琢出来,柳眉杏眼,动作优雅得仿佛是在品什么上好的茶。
秦砚之所以能认出这是个男人,纯粹是因为他们见过。
平安夜那天他在他们面前抱走了一个孩子,今天又在局子里见了。
“好久不见啊。”魏淮铭也认出了男人,搬了把凳子在他面前坐下,“要是早知道您是这种地方的老板,咱们就不用费这么大劲把您请来了。”
其实魏淮铭他们并没有抓到这男人。他本来在楼顶的监控室里,看见他们闯进来想趁乱逃跑,结果好巧不巧被外面正和小姑娘唠嗑的赵政抓了个正着。
男人抬头瞟了他们一眼,把手搭在了腿上,笑了:“要是早知道两位是警察,我也不用被请过来了。”
魏淮铭头一次见认罪认得这么痛快的,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。
秦砚也笑了:“那先生准备给我们提供什么线索吗?”
那男人歪头看了秦砚一会儿,答非所问:“其实我们是一类人。”
秦砚眯起了眼睛。
“什么人?”
男人常年做着伺候变态的生意,对危险的感知非常灵敏,自然地改口道:“好看的人。”
魏淮铭眉毛拧了下:“那这么算起来我也是。”
“你是帅的。”男人两边都不得罪,夸完了人才回答刚才秦砚问的问题,“不过你们从我这应该拿不到什么线索。我刚听说地下酒吧和零度ktv被查了,上边让我们小心点,可惜我动作不够快,还没来得及清场就被你们抓来了。不过你们查了两处大场地都没能查出线索来,我这么个小温泉老板就更没有什么能告诉你们的了。”
“上边?”魏淮铭抓了个关键词出来,“上边怎么和你们联系的?”
“写信。”男人说完自己都笑了,“别说你们不信,我刚接手的时候都不敢相信。一封信要找人代写,然后经手七八个陌生人才能送到我们手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