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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 变乱生京城（第2页）

“大人，这莳花阁里有很多女子靠出卖肉体换取生计，她们有的是自愿，她们有的是被迫，可要是给她们一个离开莳花阁的机会，她们会离开吗？不，她们不会离开，再怎么没有尊严也好，再怎么受玷污也罢，这都是命，就算离开莳花阁，她们还能去哪？被某个有钱人家收作妾室，就是她们最好的下场。天下虽大，却并没有她们这般人的容身之处，姬棠也一样，大人如有不测，姬棠所能做的，就是与大人同去。”

姬棠的话语令蒋羽一时间哑然失声，好半晌，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头。

“这样啊……确实是如此。”

尽管蒋羽点头表示赞同，但对于这样一个问题，他既没有深究下去的兴趣，更不会有钻研解决之道的想法，而是顺滑地将之回避过去。他朝面露哀伤的姬棠露出一抹微笑，伸出手捏了捏对方的脸颊，道：

“开个玩笑罢了！这些时日我有重要事务要忙，的确有身死的风险，但肯定不至于十死无生。等我把事情忙完了，我还会回来的。”

姬棠微微挑眉，眼神之中哀伤有所收敛。尽管心存好奇，但蒋羽不告诉她，她就绝不会追问蒋羽所忙的事务到底是什么。

见蒋羽准备起身，姬棠动手为蒋羽穿好衣物。衣服一穿好，蒋羽便朝房门走去。走之前，他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姬棠，无论看多少次，姬棠都是那么美丽、那么娇柔、那么让他心旷神怡，对他而言，再没有其它事物能如这倾国倾城的美色般令他沉醉，使他放松。

蒋羽悠悠地笑了笑，对姬棠说道：

“不必太操心，我说了会回来，就肯定会回来的。”

蒋羽推开门走了出去，并随手将房门给关上。

走出房门后，蒋羽在原地顿了好一阵，并未急着赶路。他的眼神浸泡在慨然之中，思绪于飘飘然间升入云端，姬棠如花似玉的面容、婀娜多姿的酮体、以及那时常怀揣一抹漠然与哀伤的神色都于他的眼前挥之不去。

他如一个情窦初开、满怀着对心上人之憧憬的年轻男子一般独自低语道：

“姬棠啊姬棠，如果我真的死了，我怎么会让你活在这世上呢？我会让你陪着我的，绝不让你离开我，永远都不会，永远……”

……

……

春风和煦，阳光明媚，这天的正明皇帝心情格外畅快，即将踏上他的出宫之旅——周羽向他发来消息，新军的征募工作已经完成，这些新兵的初步训练也都步入尾声，且这次征募之中意外收获了不少相当不错的人才，个个身怀大将之才干，周羽盛情邀请正明皇帝一定要来查看。

当收到这则消息时，正明皇帝就已经迫不及待了，如果可以，他真的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到新军军营里巡视他亲爱的将士们。但朝廷上一系列的事物让他不得不耽搁上了两天，直到现在，他终于有空乘上车驾出宫一趟，前往新军军营巡视。

这位不惑之年的帝王兴致勃勃、雄心万丈，可他身旁的太监却不禁叫苦不迭。一想到不能继续待在这舒舒服服的皇宫，甚至还要顶着大太阳赶上好一阵的路前往那嘈杂的军营里头，太监就心烦得很，如果能想办法让正明皇帝今天不要出行，那显然是再好不过了，太监正在私底下思索着办法。

正明皇帝脚步轻快地走出养心殿，询问太监有没有把出行队伍都准备妥当。太监先是笑着点了点头，道：

“放心吧！主子爷。奴婢早就安排妥当，随时可以出发，但……”

太监忽然就转为一副忧心忡忡的面孔，小心地说道：

“主子爷，奴婢先前一查黄历，发现今天是忌出行的日子，奴婢担心今天出行会有损主子爷的福气。主子爷，千万千万不能损伤了您的福气呀！真出了什么岔子，那奴婢就算是万死也不能抵过，恳请主子爷再考虑考虑吧！”

正明皇帝很不耐烦地冷哼一声，道：

“知道了，没有你罪了，朕要走了！”

正明皇帝懒得理会太监，朝着出行的车驾走去。而太监见皇帝冷脸，不好多说什么，只有悻悻地追上去。

等皇帝登上车驾后，太监环顾一番随行的成员，连同宫女、太监等随从人员在内，只有二百来人，那太监脸上浮现忧色，又对正明皇帝说道：

“主子爷呀，只有这么点人陪同，未免太危险了，奴婢以为主子爷还是多准备点……”

“少啰嗦！”

正明皇帝对太监的建议充耳不闻，除了立马赶到新军军营，别的任何事物出现在他眼前都只会让他感到厌烦，他冰冷地回复道：

“京城是什么地方？难道还会有哪个胆大包天的乱贼在京城作乱？呵！真要是如此，那我大昭也该亡了。”

“是是是！奴才失言！主子爷英明！”

太监连忙附和。

“别废话了，嘱咐下人，可以上路了。”

正明皇帝下达了指示，太监旋即让队伍现在出发，缓缓驶离皇宫，踏上前往新军军营的短暂旅程——倘若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的话，那这场旅程注定不会有多长，可若是真的发生什么重大意外，也许这次出行便会成为有去无回的一次也说不定。

在正明皇帝的车驾驶出皇宫后，叶绫府邸和蒋羽府邸都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，他们很清楚，等待已久的猎物终于出洞了，该准备好弓箭出发打猎去了。

叶绫收到正明皇帝出宫的消息后，即刻着手施行他们早已准备好的计划。叶绫火速将众人全部召集起来，下达她的指示。

他们很清楚，行动一旦开始，不论成功与否城内必起搜捕，身为他国来者，他们的府邸势必首当其冲，因此必须立刻开始撤离，前往城外风险较低的地带进行等候，一有异动就乘上准备好的船只顺江逃离，若行动顺利，他们再相机行事。

另一面，荆翼也正率领埋伏于暗处的近五百名“荫影”成员做好警戒，等正明皇帝一行行至预定地点，便联合蒋羽安排的五百名死士发动袭杀。荆翼已经给下属们下达了命令，一定要赶在蒋羽的人之前拿下正明皇帝，最好是打晕后带走，他们规划好了逃生路线。荆翼还特别嘱咐过下属，要随时警惕蒋羽的人会反戈一击，行动之中，万万不能有一丝松懈。

叶绫打算先同她的一众同伴一起行动，等前往京城郊外的藏身之所后，再同荆翼他们取得联络，准备下一步行动。当下局面，保证自身不受风波波及才是首位。

叶绫嘱咐同伴们，把需要带的东西都带好，他们要尽快出城。这个过程并没有消耗多少时间，他们很快就准备完成可以随叶绫出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