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黄的谷子就堆在小帐篷旁边,她拖着工具走过去,忽然从里边钻出一个人,差点没吓得她心脏病发。
这人身材伟岸,一袭洗得发白的长衫,黑发梳得一丝不苟,用一根木簪挽在头顶。
脸上却戴着一个木质的面具,边缘钻孔,用两根带子穿过,系在后脑勺。
奇奇怪怪的。
虽然他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高贵气质,可她就是瞧不起他。
她不悦地道,“你这人,不会出声提醒下我么?人吓人吓死人,你知不知道?”
这人默了默,问她,“来收谷子?”
声音还挺好听!
许真真点了下头,径自饶过他,把东西放下,将插箕插入谷堆,端起,倒入箩筐,再装,如此反复。
这是一个像铲子一样的工具,只是边缘高出许多,方便装谷子。
男子走到她旁边,“我来。”
“你不是受伤了么?”
“已无大碍。”
既然他这么说,许真真便不再客气,起身让开。
男子有些笨拙的使用插箕。他的双手白皙,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一看便知没干过农活,身份怕是非富即贵。
但是,他这身打扮又是那么寒酸。
家道中落了么?
许真真摇摇头,不去多想,自己拿起挡耙,将谷子一点点耙成堆。
不多时,男子把两个箩筐给装满。
许真真抓着箩筐边缘,心神一动,人便出现在了库房。
用插箕将谷子一点点倒入谷仓,把箩筐空出来,再带进空间。
这样一来一回,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,谷子上的灰弄到身上很痒,她不住抓挠。
男子眸光微闪。
她热汗淋漓的脸红扑扑的,眼睛清亮。
她无意识的扯开了领子抓痒,露出纤细白皙的颈脖和若隐若现的锁骨。
他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,道,“越抓越痒,你去那边洗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