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”
一个不字出口,裴仪抢先说:“我劝伯爷再想想,如果您不改,他们——”
裴仪指着汉子说:“我可保证不了,他们会不会伤到姨娘。”
“你敢!”裴昌文愤怒至极,挣扎着狂怒。
“啧啧,”裴仪蹲在步氏面前,抚摸她的脸颊,故作可惜道:“哎呀,姨娘这张脸蛋,嫩得能掐出水来,这么些年保养的不错。你说,要是漂亮的脸蛋没了,伯爷还会这么疼你吗?”
“裴仪,你敢!”步氏牙关打颤,恐惧从骨子里冒出来,她死死地瞪着裴仪,她知道裴仪说得出,做得到!
“你作弄她干什么?你有本事,冲我来!”裴昌文疯狂地叫嚣。
“您是伯爷,纵然给我一万个胆子,我也不敢轻贱您。”裴仪从汉子手里取来一把匕首,走到步氏身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冷道:“她不一样,只是个妾。”
“我是太子嫔的娘!我女儿是高贵的太子嫔,是德远伯世子夫人,你伤害我,她们俩不会放过你,不会放过你的……”步氏一面说,一面蜷缩身子往后退。
“那又怎么样?让她们来找我呀。”裴仪蹲下身,把弄手里的匕首,威胁意味十足。
裴昌文疯狂的挣扎,同时,嘴里不干不净地骂。
穆氏心里发颤,她早就想剜了步氏的脸,可当裴仪真要这么干时,她心里慌的不行,忍不住劝她:“裴仪,还是别这样了吧……这样不好,你刮花了她的脸,裴华不会善罢甘休的!”
“伯夫人,心不狠,难成大事。”裴仪拧头盯着穆氏,语调不高,吓得她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,揪着衣裳角,蹑蹑地说不出话。
裴仪呵斥旁人:“愣着做什么?摁住她!”
皂白和丝萝早就呆若木鸡,在此之前,她们真的没有想过,她们姑娘当真要下这么狠的手!
被裴仪猛喝一声,皂白、丝萝和另一个汉子,都围了上来,裴仪扬起手中的匕首,眼看就要刺下去!
裴昌文怒喊:“是太子,太子,一切是太子的吩咐!”
裴仪高举手中的匕首,冷笑道:“伯爷打量我是傻子?他走了两个多月,你现在告诉我,都是太子的主意?您糊弄谁呢?谁的主意,我心里清楚,伯爷心里很清楚!没必要把自己女儿的事,推到太子头上。”
裴仪黑脸呵斥皂白:“摁好了!”
皂白脊背发寒,她第一次自家姑娘这般生气,与平时截然不同,好似地狱里的修罗,让她感到无比陌生和恐惧。
穆氏吓出泪,六神无主,泪流到嘴边也不知道擦一擦。
裴仪一手掐住步氏的下巴,一手再扬高匕首,她这样子,绝对不是吓唬人,做做样子那么简单。
裴昌文被裴仪疯魔的样子吓怕了,一时失力,摊到地上说:“依你依你,都依你!取消婚约行不行?放开她,我什么都依你们!”
裴仪扔了手中的匕首,冷笑道:“早知如此,伯爷早干什么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