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思清恍惚地觉得自己仿佛在受着什么酷刑,很像电视剧里演的那种痛不欲生的凌迟,她的心脏好像就是被人一刀一刀地划着,切裂成无数的碎片。
她突然很想扑上前去,狠狠地打邵励城!
她还想很大声很大声地质问这个臭流氓,当初为什么要对她说那些情话那些誓言,他不说,她就不会心乱,一切都怪他!
负心薄幸的人到底是谁?狼心狗肺的人到底是谁?无情无义的人到底是谁?
她什么都给了他,最不敢给的东西也给了,一分不剩。
但他给了她什么?
叶思清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,却怎么都找不到令自己满意的答案。
她甚至悲哀地发现,直到此时,她还是想阻拦邵励城去触碰别的女人,所有的怨怪最后统统变成了强烈的怒火和嫉妒,正如她被送进医院的那个晚上。
那个晚上,她在梦里又看见了那些刺眼的场景。
她站在旁边看着,看得眼睛湿透,想跑上去把人拉开,双脚却沉甸甸的,怎么都动不了,她气极了,只能愤怒又焦急地喊邵励城的名字。
然而等到邵励城听见她的名字,回过头来看她时,剩余的话却又噎在喉咙里,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了,她在梦里没能喊出来,在现实中也没有。
叶思清其实很想不顾一切,任性也好,孩子气也好,跑到邵励城的身边,把他拽开,不让他和别的女人再搂抱在一起,再做那些她讨厌的事,就像他凶她的时候一样——不,她会比他更凶地警告他,“你不准抱别人!我就是不让你抱!你不准碰她们!你要是、要是再碰别人,我就不要你了!我真的会不要你!”
还有哀求他,“你说过人是我的,心是我的,钱是我的,你说过不会伤我的,你为什么这么做,你别这么对我……”
最后却只会变成一句语气空洞又麻木的话,“邵励城,我很疼。”
如今,她看着麻将桌下快要纠成藤蔓的腿,太阳穴隐约跳动着薄薄的细筋,满腔怒焰缓缓地化成了浓厚的悲伤和疲累。
这样的男人,真是让她分不清的。
邵励城口口声声说是被她气伤气狠了,怪她心太冷心太硬。
所以都是为了报复她才这么做吗?原来只要他生气了不高兴了,他就可以随便去玩别的女人,睡别的女人,毫无顾忌,随心所欲。
什么喜欢,当真一文不值。倒不如说是本性就是这样,有风便要起浪。
她还陪他胡闹什么?和他纠缠什么?还对他期盼着什么?
叶思清忽然扬起了笑容,转头看向邵励城,柔声问道,“邵总,我想去趟洗手间,可以吗?”喜欢撒糖,不要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