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注意他,所有人包括墨镜的注意力都集到了张德亭与谭俊杰身上,他悄悄走到胖女人身后,说了声“张书记快走”,一下子用力把胖女人的胳膊朝两边分开了,张德亭赶忙逃出这个胖女人的“包围圈”。
墨镜见胖女人没有继续控制住张德亭,很是恼火,胖女人也不依不饶,大声哭着喊道,“政府的人耍流氓了,我不活了,大哥,我这就跟你去了。”她一下子躺到地上,撒起泼来。
墨镜见胖女人受了“委曲”,骂骂咧咧走过来,抬手一耳光扇过来。
文光斗打架他不怕,他从小跟着父亲练习太极,身体底子打磨得很好,后来感觉到太极练成实战太难,他又找到邻村一位老人也就是罗立的爷爷学习小洪拳,学生时代打架谁也不怵。大学时跟着一位曾是全省跆拳道冠军的体育老师学习跆拳道,技击方面有长足长进。
见墨镜一拳打过来,他伸手一拦,然后下意识地劈拳砸向他的面门,墨镜的眼镜被打飞了,倒退了五六步才站住。
“**,你敢打我,不想活了,”墨镜气急败坏地吼道,却再也不敢上前,文光斗看出来了,这人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。
文光斗看看周围二十几个民工打扮的人,他们见墨镜吃了亏,互相看看,并没有围上来,他这才放下心来。
二楼上,季允祥站在窗前,刚才发生的一幕幕都尽收眼底,文光斗的机智敏捷他都看在了眼里。
张德亭这时把小翟叫过来,“小翟,马上下通知,所有在家的男同志都到大门前集合,通知信访办贾积贤、派出所仲所长,马上派人过来。”小翟听完,一溜烟小跑着回办公室去下通知。
他又看看手机,赶忙接起来,“老板,噢,是这么回事,啊,好好,我马上安排。”
他叫过谭俊杰,两人走到一旁,文光斗见墨镜还想跟过去,赶紧上前拦住,墨镜吼道,“他妈的,还让不让人说话了,我们有冤还没地说理去了?”他却不敢往前硬冲。
张德亭声音很低,急急地说,“我刚才一着急就忘了,老板、李镇今天还得到市里开会,得想个办法,让老板、李镇两人出去,唉,当初修个后门就好了。”
谭俊杰经过刚才这么一乱,把这事也忘到脑后了,他扭头看着门前黑压压的人群,说,“让李镇坐老板的车,我们在前面开条道,让老板先出去再说。”
“也只有这样了。”张德亭的衣裳都让汗湿透了,他甩了一把额上、脸上的汗珠,朝文光斗喊道,“光斗,你过来。”文光斗赶紧跑到他跟前。
这时,小翟已经下完通知,也跑了出来,他跑到张德亭跟前说,“一大早过来签到后,都下村了,政府里没有多少人。”张德亭看看,加上陈贵财、邓志高、王大爷,在场的机关干部,估摸着能有十几人。
“光斗,等会老板要去开会,他的的车一出来,你就领着小翟、志高和大家伙儿在前面开道,”他又降低声音说,“大家等会跟着光斗往前冲,先让车出去。我和谭主任拖住那两个人。”大家伙都有些纳闷,他们都还不知道文光斗这个人。
谭俊杰赶忙指了指文光斗说,“办公室新来的小伙子,等会大家都跟在他后面。”
张德亭走到大门前对围观的群众喊道,“都散了,都散了,有什么好看的,都散了!”围观的群众嘻嘻哈哈,却不理会,仍是围观。他没有办法,只好又走回来。
他拿起手机,“小程,让老板下来吧,等会有机关干部在前面给你开道,你什么不用管,只管往前开。”小程是季书记的司机。
“来,你们两人过来,具体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”张德亭招呼墨镜与胖女人,同时,给谭俊杰丢了个眼色。谭俊杰朝躺在地上的妇女走过去,伸手想把她拉起来。
“我不起来,不给个说法我不起来。”妇女仍旧躺在地上撒泼,她的嗓音嘶哑尖利,头发蓬松着,不知为什么,文光斗对她很是厌恶,刚才的同情之心减弱许多。
“你们到底想不想说事,想出事就好好说,打滚耍赖没有好结果。”张德亭朝墨镜吼道,“你是个男人,你说,到底怎么回事?”
墨镜气势汹汹吼道,“我舅子在工地上好好干活,却被电死了,包工头给几万块钱就想打发人,没那么容易,”他越说越激动,“上面还有八十岁老娘,上学的孩子,你让他们过不过了,过不过了?”
“在那个工地?老板叫什么?”张德亭大声说。
“在卫东村沿街房,老板就是卫东的书记。”墨镜气愤地说。卫东村、卫革村、卫红村是南河镇驻地的三个村。
文光斗扭头看看身后的大楼,季书记与另外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,小程的“别克”车早已停在门前。季书记与中年人坐上车,小车平稳地驶向院门口。
看着小车马上要到跟前,文光斗说了声“上”,带着小翟等十几个人就冲上前去。
正在与张德亭交涉的墨镜与躺在地上的妇女也看到了车开过来,十几个机关干部都在前面替这辆车开路,大约也明白车里坐着比张德亭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