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是还活着……能不能让我看一眼……”
依旧没有听到回应,此刻心里尽是对他的怨恨,不管他做什么事,好歹让她知道他是否平安。
“我会恨你一辈子……”沈云簌蹲在地上,忍不住痛哭起来。
她确信自己没有看错,那人一定是魏临,他的侧影再熟悉不过了。
可他为什么躲着自己,沈云簌放眼四周,零星的几个人似乎也被她的哭声给吓跑了。
而隐藏在暗处的人早已支撑不下去,刚想要走过去,就被身边的人制止:“莫要前功尽弃。”
这边的长易和妙圆寻了过来,见到河边的沈云簌,立刻奔了过来。
一个不注意,人就消失了,长易和妙圆急坏了,辗转几处,终于寻到了沈云簌。
长易去叫马车,妙圆忙把沈云簌扶起来:“夫人,您来这里干什么,您不为自己,也要为孩子考虑考虑。”
沈云簌呆呆的望着河里水流,那些寄托着思念与美好的河灯渐渐飘过来。
记得去年这个时候,她还和魏临一起放河灯,只一年,却独留着她一个人形单影只。
妙圆扶着沈云簌的身子安抚:“夫人,您别太难受了,过去这么久了,您不是已经想开了吗?”
她怎么能想得开,也只是强撑着自己而已,她不想让别人以为她很脆弱,离了魏临就活不了,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,心里对魏临的眷恋只增不减。
沈云簌伏在妙圆的肩上,一边哭泣一边埋怨:“妙圆,你说他怎么这么坏,人走了就不回来了,既然都不能保证自己好好活着,干嘛还来招惹我。”
“夫人,别难过了,咱们回家吧,若世子平安无事,怎么可能不想来找您,您要相信他。”
沈云簌擦了擦眼泪,点了点头。
此时,马车车赶了过来,长易和妙圆扶着沈云簌上了马车。
回到北院,沈云簌脑子里一幕幕的回想着那个侧影。
不是魏临,又会是谁呢?
只顾着想他,完全忘了今日的灯谜。
沈云簌把春罗叫过来,让她把字谜写下来。
这段时日,她脑子混沌,因有孕,身体有了许多的变化,感觉自己的脑子也不似以前灵光。
拿着字谜看了又看:“三缄其口才放心?是个什么字?”
春罗拿着热帕子给沈云簌擦拭手臂,看了一眼道:“姑娘,这都不知道,这是个恒呀?”
沈云簌恍然大悟,的确是个恒字,她从榻上起身,康三爷用这么隐蔽的方式告诉她,想来是不能和她见面,恒字,难道指的是……恒王吗,难道恒王与白阳城的劫匪勾结,害了他的夫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