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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承寒似乎半点不觉得她说的问题是问题,他百无聊赖地将钢笔在修长的指间转来转去,又淡淡地问:"而且,见方钰你需要准备什么,沈言渺,见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紧张过啊。"
不是,这跟紧张有什么关系。
这个男人,还真是连谁的醋都能吃得津津有味。
她明明是感激,感激明不明白?
"我至少应该让助理帮方秘书准备一杯咖啡吧?"
沈言渺无语地抚了抚额头,她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跟他解释:"本来调查艾叶的事情也不属于方秘书的职责范围,你还让人家那么老远地帮我送午餐。"
"那我还帮亲手帮你做早餐晚餐呢,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客气?"
靳承寒多一刻锺也没有停顿,就立即有理有据地反驳了她的话,他今天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更不讲道理:"沈言渺,你就是恃强凌弱,看我好讲话。"
"我……"
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,沈言渺一时只觉得无语凝噎,试问这天底下,能有几个人敢放话说靳家大少爷好讲话的。
别的就不说了,他只管去财团问问,有一个员工会这么违心地欺骗自己吗?
还恃强凌弱,他是不是对自己的身份地位,有什么严重地认知错误。
沈言渺表情震愕地走出工作室,又沿着漫长的走廊往电梯间走去,她十分苍白无力地替自己辩解:"我那是待客之道,待客之道你懂不懂?"
靳承寒这一次倒没有再继续不依不饶,他很敏锐地从她言辞间听到了自己最想听的话,满面春风得意地反问:"那你的意思,就是说,我不是客人?"
你这不是废话吗。
沈言渺差一点就将这一句脱口而出,她单薄的背影缓缓靠在鼻梁的墙壁上,眸光直直地望着电梯上没有变化的数字,微微切齿地问:"有人会喊客人叫男朋友吗?
"靳承寒,你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?"
沈言渺问完也不等他回答就继续出声,这一次她真的是感到疑惑,他今天真的幼稚到很奇怪,明明早上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:"难道是财团出什么问题了吗,还是你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?"
闻言。
靳承寒缓缓停下了手里转动的钢笔,价值不菲的烫金钢笔就这么被人毫不留情地扔到桌子上,他幽黑的双眸几不可见地深沉了几分,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。
不顺心吗?
好像也不是。
甚至,应该算是件好事情。
"没有,谁能把我怎么样?"
靳承寒只微微停顿须臾就紧跟着说道,他英俊无俦的脸庞上看不出什么情绪,只有英气的眉心微微蹙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