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挂了没多久,杆子就忽然晃了晃,把他晃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!
杆子还自己长腿似的消失了。
阮眠瞬间醒了过来。
他迷迷糊糊抬手揉了揉眼睛,又下意识伸了个懒腰。
这一伸懒腰,阮眠才发现了不对。
这张床为什么这么宽敞,薄砚…薄砚怎么和梦里的杆子一样,消失了!
阮眠一个骨碌爬了起来,还急忙伸手打开了床头灯。
他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,却都没有看到薄砚的身影。
浴室的门掩着,里面却没有晕出光亮。
阮眠飞快下床,随手披上浴巾,连拖鞋都没顾上穿,就走到了浴室门边,小声叫了一声:“薄砚?”
他话音落下,才隐约听到浴室中传出轻微的窸窣声,好像还隐隐夹杂两声低低的喘息。
真单纯小直男阮眠瞬间急了,他也顾不得薄砚回不回应他了,伸手就把浴室门拉开了,边还火急火燎道:“薄砚!你是不是又犯…”
可“胃病”两个字,卡在阮眠喉咙口,在他看清里面情景的刹那,就再也没能出口。
薄砚,薄砚这这这,这是在干什么!
他头发洗过,难得没有做定型,额前发丝略微凌乱垂下来,遮在眼前。
给薄砚原本冷淡的长相,平添两分不同以往的,称得上疯的气质。
尤其是抬眼看过来的时候,他眼底布满了没来及遮掩的,丝丝缕缕的情-欲。
而他面前,正摆着阮眠之前看过的那个粉色大箱子。
此时箱盖大开,露出里面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。
阮眠视线不自觉下移,落在薄砚腿间一瞬,就再也控制不住,仓皇转身逃出了浴室,还因为太过紧张,关门的时候差一点夹到了手。
阮眠觉得自己现在脑袋都乱成了一个毛线团。
他不知道为什么薄砚会睡到半夜起来,起来做那种事情,更不知道被自己撞见了,薄砚又会怎么想…
反正阮眠是觉得尴尬透顶了!
他整个人都好像在发烧。
正想干脆当作无事发生过,悄悄溜回床上,浴室里却忽然传出了薄砚的声音。
他的嗓音此时染着浓沉的哑意,是与平日的冷淡极致不同的感觉,“阮眠,你是要…进来用卫生间么?”
明明与薄砚还隔着一扇门,可阮眠却不由自主打了个颤,就像是过电一般。
薄砚的嗓音,让他全身酥麻。
“我…我不用!”阮眠大声应了一声,抬脚就想往床边跑。
可他才动了一下,薄砚就跟有透视眼一样,又叫住了他:“阮眠。”
阮眠脚步一顿,故作镇定道:“干…干什么!”
“阮眠,”薄砚又叫了一声,嗓音听起来更哑了,“叫我名字。”
阮眠不懂这是个什么操作,可他迟疑一秒,还是小声叫了:“薄砚…”
薄砚低哑“嗯”一声,“再叫一次,好不好?”
阮眠垂在身侧的手指莫名蜷了蜷,还是听话叫道:“薄砚。”
“呼,”薄砚轻吸口气,“再叫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