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祉是很稳重,他却觉得公孙祉很是空洞的,他所拥有的不多,但需要承担的很多。
“殿下,你首先得是自己,而后才是别人眼中的你。”
此次并非绝路,怎么可能无路可走呢。
对战多日,双方都无法取胜。
萧衔望着高墙上的人,公孙祉也在看着他,两人之间便是战场,刀光剑影,血流成河。
而刘沅足足躺了三日才下床,听闻损失甚重,她也只能咬牙听着。
双方你进我退,你退我进,都占不到任何好处。
“殿下,再打下去不行,我们不如将城围住,他们为平民乱已没剩多少粮食了,我们不打,逼他们投降便好,届时看公孙祉怎么选择。”
萧衔如今代替刘沅领兵,但始终不及公孙祉老练,如今重要将领牺牲惨重,她原本那七十人也只剩余二十多人了。
萧衔与众人商议便确定了刘沅的法子。徵羽扶着受伤的符月伶锻练,一见着刘沅,符月伶便加快了速度带着徵羽跑了过去,时隔三日,她们也是第一次看见刘沅。
"将军,你可算没事了。"
徵羽要跪下行礼,被刘沅拦住了。
"私底下不用如此"。"
符月伶心中有委屈见着刘沅就像见到了家长一般便嚎开了:
“将军,如今就二十三人了,仇泊和刘殊也因刺杀公孙祉失败而自尽,萧衔如今是杀红了眼,若非是你醒了,我们都得牺牲。”
徵羽急忙让她禁言,这些话说不定会害了刘沅,虽说她也觉得不对。
“殿下看将军你无事便把陆大夫关起来了,因着陆大夫想对殿下下药,殿下将很多人都换了,我们的人损失惨重。”
徵羽轻声贴在她耳边说着,越说越不对:“殿下好似有意削减将军你的势力。”
“……”
刘沅皱眉,她不过躺了三天他就等不久了么。
“罢了,陆琤被关在哪了?”
将符月伶安置好后徵羽便带着刘沅去了一处较偏远的帐子,满地落叶,刘沅紧了紧衣裳,右肩如今止血了,但还使不上力,虽说睡了三日,可仍觉有些累。
看着旗帜上"萧"的字样,刘沅沉着眸子,兴许权力诱惑真能改变很多吧,对于如今的萧衔而言,她的存在不仅不存在很大的帮助,反而因为她的那些属下一心拥护她对萧衔可有不少咸胁,兴许攻破京城后萧衔会立马杀了她也说不定。
她必须要多考虑一番了。
十万大军可不是小数目闹着玩的。
见着陆琤所在的帐子,守着的两人虽说也知道刘沅是大将军,但还是以萧衔的命令为先。
“将军切莫为难我等了,殿下曾严厉警示过不许任何人进帐的。”
刘沅正要开口,却见那两人十分恭敬地对着自己身后行礼,她回头去看,只见萧衔负右手而立站得笔直,但双眼很是放松地看着自己,乍一看,他甚是温和,可他垂着的左手紧握着却还是刘沅瞧见了。
她看着萧衔,而后行了礼,以前他们之前无须如此,但见萧衔现在的态度,她不得不如此。
“大将军免礼,陆琤想谋害本宫,如此本宫才将其关押在此,不过将军不必担心,本宫吩咐过善待陆琤,他不会有事的。”
刘沅见着他那高高在上的模样,这些年他大概演得很累吧,如今所有人都支持他,连萧琮的手下也跟了他,当真是帝王心术,她平日里的严厉倒成了他笼络人心的空子。
“殿下受惊了,陆琤对殿下不敬也是臣管教无方,若殿下要罚,臣脱不开责任。”
至少她现在还有用,对于公孙祉,无人比她更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