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桂站稳,整整衣衫,冲袁崇焕拱手道:“袁大人,末将冒犯。”
满桂又冲着自己手下的士兵骂道:“你们这群混蛋,只知道偷奸耍滑,要让老子检查出来,扒你们的皮!”
夜晚,孙承宗大帐内灯火通明。
赵率教比比划划述说着袁崇焕、满桂之间发生的事。
孙承宗听完,笑着问:“元素,真看不出来你的技击功夫如此深厚。”
袁崇焕:“属下家乡东莞一带,民风剽悍,技击功夫源远流长。属下投了一位名师,练过十来年。”
孙承宗:“剑法如何?”
袁崇焕:“孙阁老是当代剑法大师,属下在孙阁老面前不敢谈剑法。其实,真要与满将军比剑,我未必能赢。所以,我是故意激他扔掉宝剑,和我空手搏击,我才能发挥自己的优势。”
话音未落,满桂一步跨进来,冲着袁崇焕嚷嚷:“袁大人,你这叫阴谋诡计。”
袁崇焕故意逗他:“满将军,你是带兵之人,难道不懂——兵者,诡道也?”
众人大笑起来。
白天,山海关大校场。
孙承宗铁青着脸站在检阅台上,望着校场內稀稀拉拉的队伍。
祖大寿小心翼翼在旁边陪着,不时偷眼瞅瞅孙承宗。
孙承宗冷冷地问道:“各卫所将士都到齐了?”
祖大寿答:“回督师,山海关各卫所将士,除留下的少数瞭望、巡逻哨兵之外,全部在此。”
孙承宗拿起一本花名册,翻看了几页,说:“按名册上的数字,全体将士应该有六万一千二百六十人,除去留下的哨兵,在场的应该不少于五万八千人吧?”
祖大寿:“是。”
孙承宗怒问:“你看看,校场上够三万人吗?”
祖大寿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不够。”
孙承宗问:“其余的士兵去哪儿了?”
祖大寿:“根本没有其余的士兵。”
孙承宗大怒:“历任山海关总兵都是按六万多人支取粮饷,看来是贪墨了二分之二呀!”
祖大寿不敢接话茬儿了。
孙承宗:“按《大明律法》,历任山海关总兵都该抄家问斩!”
孙承宗又仔细看了看校场上的将士,除前面的一部分盔甲明亮、武器闪光外,后面的一部分都是盔甲残破、武器锈蚀。
孙承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:“唉,怪不得努尔哈赤在辽东屡战屡胜,就凭这样带兵,大明朝怎能不败?”
祖大寿欲言又止。
孙承宗看出祖大寿有话说,便问:“祖将军,你有话说?”
祖大寿:“督师,恕末将直言,往事不可追,当务之急是招兵买马、训练士卒,叛匪随时都可能攻击山海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