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从忠勇侯府回了绮园,许是一天忙累了,周阮玉晚饭没什么胃口,只稍稍垫了垫肚子便早早的睡了,可能是季楠钧不在的缘故周阮玉睡的也不怎么踏实,一晚上来来回回醒了许多次,第二日更是早早的就醒了!
周阮玉早早的起床趁着晨起的几分凉爽,用了些炖的软烂的鸡丝粥瘦肉,用过早膳周阮玉依旧是六神无主,便让阿漱摆了棋盘,希望能够静静心。
看着熟悉的棋局周阮玉便全身心的投入进去,倒是平静了半晌,谁知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却被疾步进来的阿漱打乱了!
“夫人,咱们大人来信了!”
周阮玉一听赶忙将手中的棋子放进棋盅里,起身接过了阿漱手中的信,小心翼翼的撕开了密封着的信封:
“夫人安好,此行匆忙,未与夫人细说,恐夫人忧心,特封此书,今日一早,我们已经行至一半,距离渝州应当还有近两日的路程,此一进城,恐不便勤通书信,还请夫人勿要忧心,此一行恐天长日久,还望夫人好生保重身体,好好吃饭,切勿贪凉!
京中如今形势紧张,夫人闭门谢客即可!”
夫季楠钧书!
周阮玉看完季楠钧的书信,心里才放下了点儿,将书信好生收起来,放在了楠木小几的另一边,便继续下棋了!
周阮玉下了一会儿,对一边的阿絮道:
“阿絮,今日外面可有什么消息?”
阿絮放下手中的活计:“夫人,今日倒也没什么大事,不过就是些高门大院里的家长里短,不过如今京中都在传,陛下下令选拔一事,坊间还有人下注赌今年的魁首呢!”
周阮玉把玩着手中的棋子:“那今年参加的都有些什么人?”
阿絮重新拾起绕了一半的线说道:“人数倒也不多,因为是内荐的形势,统共就十来个人,无非就是一些官员身边的人,其中最出名和最有竞争力的应当就数三皇子那边的宇文大人、二皇子那边的程大人和稷大人推荐的郑大人,昨日的初选听说这三位可是出尽了风头呢!”
周阮玉停下手中的动作,偏头问道:“稷大人?稷徵吗?”
阿絮点了点头:“是!”
周阮玉笑道:“稷大人倒是个会凑热闹的!另外两位是怎么个来历?”
“三皇子那边的宇文大人名宇文竞,是经贵妃的母家哥哥京西提督赵文昌举荐的,听说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孤儿,自小跟在赵大人麾下一路做到了副将的位置,是个难得的将才!至于二皇子那边的程大人,听说是之前随二皇子征战边关的副将,之前好像只是一个百户,后来一路升迁才到的副将!”
周阮玉听着点点头道:“这样看来,倒个个都是人才呢!”
一旁的阿漱笑着问道:“那夫人觉得,他们三个谁最有可能得陛下青睐啊!”
周阮玉指了指小丫头的额头:“你啊,是个好奇心极重的,这些哪里是我们能猜测的,这可不是简简单单是一场人才的选拔,还是几方势力的博弈!”
阿漱听的有些懵懂!
一上午的时间过的很快,刚吃过午饭,周阮玉就哈欠连天,阿絮是个有眼力见儿的,看着周阮玉哈欠连天,早早的就将床上的铺盖舒展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