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两人依旧毫无表情,但是……
【来自绿岫的怨气五百斛】
【来自卫宵的怨气六百斛】
【来自绿岫的杀气五百斛】
【来自卫宵的杀气六百斛】
……
源源不断的怨气和杀气冒出来,阮阮小心往床榻里面挪了挪,防止两人一时把持不住,联手把她的小脑袋拧下来。
这两个人也真是的……明明祁慎是让他们来保护自己,怎么自己只说了两句话,就对自己有这么多的杀意呢……唉!
窗前的高脚小木几上摆着一个瓷花盆,那里面种着孙妙山上元节那日送的连月碧,那盆可怜的兰花名贵,本应备受呵护,却被祁慎几次辣手摧花,折得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叶芽。
阮阮这几日不能出门,便时常给这盆连月碧浇些水,又加上这些日子天气暖,那小小的娇芽竟又抽出了两片叶子来,想来再过些日子,还是能开花的。
谁知阮阮躺在榻上午睡醒来,就看见祁慎站在那盆连月碧前面,他神色宁静极了,缓缓将手中滚烫的茶水浇在那两片新抽出的嫩叶上。
阮阮:“……”
祁慎没看阮阮,用一块帕子仔细擦拭掉手上的茶水,眉眼微垂,仔细观察那连月碧的嫩芽,声音淡淡:“好了,这下死透了。”
阮阮:“……”
将手中的茶杯随手放在花盆边,祁慎缓步走向软榻,他伸手握住阮阮的手腕,将人拉着抱起来。
“阮儿如今气人的功夫见长,昨个卫宵去找我,说宁愿去杀人,也不愿在这里,他脾气那样好的一个人都被气得不轻,小阮儿真是厉害。”
将阮阮放在桌上,祁慎将桌上温热的茶盏递到阮阮唇边。
阮阮却将茶盏推开一些,弱弱辩解:“我没有……我只是说他穿裙子好看。”
祁慎没说话,只是再次将茶盏递到阮阮唇边,阮阮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温茶,才又道:“再说他穿裙子确实是比绿岫好看的……”
祁慎在旁边的圆凳上坐下,轻轻握住阮阮那只受伤的脚,仔细看了看伤口处,见结痂已经脱落了,便拿了祛除疤痕的药膏来,用手指挑了一点晕在疤痕上。
“卫宵的脾气已经算数一数二的好,他都被你气成那样,可见是你的过错。”
冰凉的药膏敷在皮肤上,有些凉,还有些痒,阮阮忍不住缩了缩脚,脚踝却被牢牢抓住。
“这药需要揉开才好,忍一忍。”
阮阮低头看着一身黑衣的祁慎,他其实很好看,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,他不凶的时候很像话本里的翩翩公子,但是阮阮见过他凶起来的样子,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寒意和邪气,让人害怕。
轻轻弹了弹阮阮软嫩的脚心,惩罚她的走神,阮阮“唔”了一声,可怜巴巴:“侯爷别这样作弄我。”
祁慎没说话,只将阮阮抱回床上。
“以后尽量不要再见郑承彦,他正想法子要给你赎身呢。”祁慎背对着阮阮褪去外衫,声音里并没有什么情绪。
郑承彦要给她赎身?
阮阮只觉得奇怪,她和郑承彦明明只见过几次呀。
想了想,阮阮小声道:“郑公子好像性子很温和,每次见他都笑眯眯的。”
正在脱衣服的祁慎动作一滞。
【来自祁慎的怨气两千斛】
他却依旧背对着阮阮,声音中却有了一丝笑意:“小阮儿,性子温和的人死得才更容易。”
阮阮瑟缩了一下,不想摸祁慎的老虎屁股,于是小嘴闭得死紧,不再说话。
将外衫随手抛在屏风上,祁慎转身走向阮阮,他侧卧在床边,手指挑起阮阮的一缕青丝,琥珀色的眸子里是轻蔑的笑意:“小阮儿最好别想有的没的,郑承彦不过是靠着永寿王的小小世子,他动了这样的心思,是他的不幸,阮儿最好干干脆脆拒绝了他,否则说不定哪日他就出了意外,死在井里了。”
阮阮脊背发凉,愣愣点了点头。
祁慎将头埋进阮阮的颈项之间,贪婪地攫取着少女身上的气息。
灼热的气息喷在脖子上,阮阮一阵战栗,她不舒服地扭动身子,双手却被禁锢在头顶,男人的气息也越发灼热起来。
“侯爷……”